他不仅有出色的体术，还要有灵活的头脑，擅长工于心计。

凌彦之所以会在慕远面前调整了策略，是因为他觉得在本质上，慕渊与慕远其实就是一个人。

一个人的两面。

慕渊在没有穿书之前，独自面对的太多，他需要每时每刻保持着警惕。

他腹背受敌，即便是在睡觉的时候，精神都要高度紧张，随时都要醒来进行生死拼杀。

慕远替他分担了大部分的负面情绪，然而慕渊跟凌彦说过的话中，其中有一段还是让凌彦比较在意的。

有关慕渊的记忆。

慕渊的记忆进行过分割，他只记得那些令他痛苦的、悲怆的事情，一件快乐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如果像慕渊自己说的那样，他的记忆被分割成一个个箱子，快乐的都封存了起来盖上了盖子，那么那些存储着快乐记忆的箱子去了哪里呢？

凌彦看着眼前的慕远，勾起了嘴角：“你应该清楚的啊，你和慕渊两个人，实际上是那么的相似。”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像他？”

“好吧，既然你不承认。”凌彦说着，抽离了身子，给慕远留出了一段距离，慕远顿时松了口气，但很快的，凌彦又压了过来，将他牢牢的禁锢在身体与铁栏杆上。

慕远挣扎着，双手被凌彦钳制着拉到了头顶，凌彦不给他任何挣脱的机会，死死的扣紧了他。

“你放开我！你这个死星警！慕渊真是瞎了眼了会喜欢你！就算是门当户对又怎么样？指腹为婚又如何？要是我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在你抛弃他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仇人！”

慕远的话包含的信息量极大，凌彦心念一动，但他没有回话，只是用嘴堵住了慕远乱叫的嘴。

慕远的身体还在同凌彦较着劲，他现在唯一可以反抗并且可以给凌彦强力打击的便是利用他自己的牙齿了。

如果下嘴去咬凌彦，他一定会吃痛离开，慕远想象着凌彦嘴唇舌头被自己咬到飙血的画面……

【来，咬啊。】

凌彦不仅看穿了他的心思，甚至还连同了意识世界挑衅慕远。

然而，慕远却迟迟没有下嘴。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伤害凌彦。

凌彦的攻势从一开始的猛烈到柔情，慕远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他不再抗拒。

最后的最后，慕远搂着凌彦的腰，手也探进了他的衣服。

呼吸间是彼此的呼吸。

慕远彻底被征服。

凌彦松开慕远的时候，眼里似是深潭池水，压抑着汹涌澎湃，慕远却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你还说慕渊怂，还说你同他不一样，不知道你俩究竟谁更怂。”

慕远的脸颊红红的，他听到凌彦的话不服气的抬起头，对他怒目而视，凌彦却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

“你说慕渊胆小，你强调一直都是你在帮助他，他靠着你的鼓励才到了今天。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他把那些美好的回忆都留给了你，他自己却每日每夜饱受恐惧的折磨么？”

慕远脱力的靠在栏杆上，他惨淡一笑，头发的颜色渐渐变深，同上次一样，在红色与黑色之间变幻。

凌彦给了他最后一击：“你确实没有慕渊那么爱我，因为你实际上更爱他。”

慕远因为凌彦的话猛地抬起头，目光中露出的是惊恐以及不可置信。

凌彦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慕渊的头发瞬间变回了黑色。

慕渊眨了下眼睛，随后一脸的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在发现了那巨大的牢笼的时候，皱起了眉：“凌队，这什么情况？”

凌彦简单为慕渊做了介绍，最后说道：“所以这里是你的心笼，破了它吧。”

凌彦说的轻松，因为他相信慕渊。

慕渊显然对这个牢笼深恶痛绝，他唰唰两声从空间里召唤了他的趁手武器——两把长匕。

匕首向着鸟笼的金属栏杆划去，栏杆竟同软泥一般被刮开划裂，最终整个鸟笼以及里面的家具床铺吊灯一起坍塌被毁。

慕渊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的狼藉，攥着匕首的双手骨节泛白，凌彦拍了拍慕渊的肩膀，慕渊收了匕首转身看向了凌彦，问道：

“怎么，慕远又出来了？你是怎么劝他回去的？”

凌彦挑起了眉毛，耸了耸肩膀：“他就自觉的回去了。”

“啊不可能！”慕渊想了一会，立刻反应了过来，“你不会吧？我都说了他是玻璃心，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

“没有。”凌彦这次说的倒是干脆利落。

慕渊还想要说些什么，嘴还没来及张开，就听到了一个怪声：

“嘻嘻嘻嘻，终于有人来陪我了！”

慕渊看向了凌彦：“难道？”

凌彦点头：“来了，蝶姨困住的那个敌人。”

……

[小剧场]

躲在慕渊意识世界的慕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