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仍就记得自己刚上任没多久,即便是有镜流等人帮助,他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坚持给予助力的杜季青是他最沉迷的温柔乡,会在他最疲惫的时候揉捏太阳穴安抚他。
他已经长大了,也足够强大,虽不再需要小儿过家家般的抚慰,有时也会格外怀念。
“休息一下吧。”鼻前嗅到一缕香,一名狐人坐到了他身侧来,温润的嗓音似泡好注入碗中茶水的奏鸣,听着很是舒坦。
狐人柔嫩的手覆盖住景元手背,真实的触感让他抽动了下手指头。
今天的心魔怎么如此真实?真实到他差点就中了计。
“你要是累死了,我可怎么办?只能继承庞大的将军遗产而活,甚至还要过继到下一任将军,嗯?”
尽管知道是假话,故意说出来惹他生气,可再一次听到,景元还是情绪外泄,狐人对他咬耳朵,倾吐的气息撩人滚烫:“都说狐人族双修的本事极强,能够增强实力,也能化解疲惫。今天就破例一次给你,如何?”
景元的手攀上他的肩膀,狐人脸上的笑意加深,正要顺从宽衣的时候被直接推开了,他惊呆看着站起来踱步的将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急急如律令,你这个妖孽给我就地消失!”
心魔果真散去,景元也瞬间从梦境里清醒,他猛地一个起身撞到了什么东西,又听见一声惨叫。
“啊!”
杜季青要被撞倒在地,景元反应极快,身体已经比思维更快一步扶住他,“乱玉,你怎么来了?”纵然心魔能够进化出他的触感和体香,遇到了真的杜季青,景元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来。
“你的块头怎么这么大!”撞得杜季青半个身子都酥麻了。
“我给你揉揉。”景元还真就上手了。
狐人没有杀伤力反而抛媚眼似的嗔他一眼,拍掉他作祟的手,景元轻笑着还要问他怎么来了,突然被勾过脖子吻住两片红唇,他瞬间搂住那纤瘦的腰肢,如濒临渴死的难民吮得更紧。
怀里的狐人喘不过气而扭动起来,磨得发红的唇肉快要出了血,景元这才松开几分,低笑说:“点火不负责,嗯?送上门来的猎物,可没有放走的道理。”
他望进杜季青亮晶晶的眼睛,说:“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去接你,本来叮嘱了丹鼎司的医士给你疗养,万一动了那什么气了怎么办?”
“什么气?你想说胎气是不?咬你!”杜季青亮出尖锐犬牙,景元装作害怕模样,很是期待说:“真的吗?就怕你不咬我呢。来来来,脖子洗干净了等着,往这里咬。”
将军嬉皮笑脸的样子真欠揍,而杜季青却不像往常一味闪躲,更没有骂人,他自以为的笑容灿烂,实际看在景元眼里充满了蛊惑。
快要维持不住笑容,摩挲他白白的手腕过瘾,“该到饭点了夫人,饿不饿?”
即便被称呼了夫人,杜季青仍笑眯眯的,他点了点头,“那当然是饿的。”
“那乱玉可愿与我一同用餐?”景元摸上他如水垂在背上的长长黑发,笑得分外暧昧。
杜季青当然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主动把脸凑过去,贴着他侧脸说:“当然了,你可是我的夫君。”轻轻一扯腰带,他故作惊呼说,“哎呀,这衣服怎么穿不好,夫君帮我穿上吧!”
景元目不转睛盯着他袒露的肩头,哪管还有没有工作,当即拉开了小洞天进入了二人世界。或许还有诸多疑问没有解答,而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撩起来的火气得不到疏解,他大概是要炸开了。
乱玉,他的乱玉……
剖开内心无声表达出了尘封多年的感情,景元再强大的自制力也濒临崩溃,他紧紧抱着杜季青,生怕他会挣脱了自己的怀抱,再头也不回地离去。
杜季青也能够感受到他的恐惧,回抱他说:“我不会走的,景元,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你很累,挂着两个黑眼圈的样子像极了国宝……”
景元用牙扯开薄薄的衣料,含糊不清说:“什么国宝?”
“算了,你不懂。”
男人毛茸茸的发在颈窝拱得很痒,杜季青发出了和悦的笑声,嫌弃道:“你怎么跟狗……朔雪一样?”
景元停下:“你想起它了?”
“并没有,我只在记忆里见过它。”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恢复全部记忆了。”
“起码上千年的记忆,全部记起来的话我的脑子怕是要爆炸。”
“不,只要记得七百年之前的事就可以,可惜……并不能这么做。”
“少说这种伤感的话,赶紧做!”
被杜季青长腿狠狠一夹,景元险些化身为狼,还好他这副情动姿态只能自己看到,故而也不在意,发笑着喟叹:“乱玉啊,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不许说自己老,你才不老呢!来,我们双修。”
“好。”
……
仿若泡在糖果做成的房子,杜季青整个人都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