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我自己啊,谁会不喜欢自己呢?你别靠我那么近,热得慌,你真粘人。”
景元又开始卖惨:“你不喜欢我粘人吗?乱玉。你以前说我乖巧又听话,说什么就干什么,可从不抱怨的,还说了我只要完成你给的命令,就能得到奖励。”他不害臊,像只大型犬一样贴着杜季青的手心,眨动漂亮若星辰的琥珀眼眸。
“我……我许诺过你什么好处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记不得,所以不算数!”
景元装作心急更靠近几分,而轿子又摇摇晃晃抬起来,杜季青始料未及,失了平衡栽进景元怀抱里,但将军却没再动手动脚,他坐得规规矩矩,也不吱声。
杜季青疑惑抬头去看他,看见了几乎是把不开心写在脸上的景元侧过脸,他的脸是公认的好看,先前看过罗浮男性颜值排行榜,景元都是前三的位置,当然都是粉丝向投票,只供参考。
他五官深邃立体,长长的眼睫毛上翘得并不厉害,自然下垂时就笼罩住了眼中的精光,而且刘海很长,差不多快遮住了眼睛,有时候都看不清他的神情,经常被他的演技给骗到。
现在他也是在演戏吗?
杜季青猜不准,可心里又不想看他露出那样深沉的表情,好像是当着他的面在缅怀过去。
狐人小心翼翼拽了拽他的衣服,景元没搭理,反而还把衣服给扯回去了,杜季青不死心再拽了一下,景元撇过头看他一眼,再把头扭回去冷哼一声。
他居然在生我的气!
头一遭被景元冷落的杜季青傻眼了。
景元也没想戏弄杜季青,只是他陷入一些回忆之中。到了将军府门前,白珩叫他们下来,景元先迈出去,他回头牵着杜季青,让他小心脚下。
杜季青盖着盖头不太能看得清路,他因紧张抓紧了景元,走路也小心翼翼。迈过门框时,他被一下子打横抱起来,周遭响起宾客的惊呼声,赞许将军男儿本色。
鞭炮声不断,也没能够覆盖住人们的交谈声,许许多多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杜季青压力堪比山大。
“乱玉别怕,你要是饿坏了,我们就先洞房。”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杜季青气恼,收紧五指,圆润的指甲盖掐进景元手臂。
“乱玉是同意了?那好,就省过拜堂敬酒这一步吧。”
“诶?”
杜季青感觉自己身子一转,被景元当做麻袋扛在肩上,他掌握不住平衡揪住将军长发,慌慌张张喊:“景元你干什么呢!”
“自然是先洞房了。”宾客们还一头雾水,听到将军爽朗笑声,也跟着起哄:“洞房,洞房!”
体型瘦削高挑的“新娘”被扛着离开厅堂,景元迈出的步子很稳,走出一段路后白珩追出来:“你要不要这么急啊?让我一个人招待客人?”
景元笑呵呵说:“是你的乱玉哥哥太心急了,我也得尽力满足他,就劳烦白珩多多照看一二,事后有什么吩咐尽管提,明天见。”
任凭白珩怎么气得跺脚,景元也不回头。
搭建的新房依旧喜庆得红红火火,里面竟然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桌饭菜,香得杜季青都要流口水了,景元把人放到床榻坐好,按住他迫不及待想掀开红头盖的手。
“夫人莫急。”
杜季青坐立难安,只能隔着下垂感极强的薄薄头帘看着来来去去的人影,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捏紧。
吃过饭后就要入洞房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怎么就无比紧张了呢?
景元倒了两杯酒,“先把交杯酒喝了吧。”
杜季青依言照做,可酒劲太浓烈,他喝得急给呛到了,咳得不停,还是把一杯酒全喝下去。
景元又给他满上。
这酒是珍藏了好久的陈酿,带有丝丝甜味和清香,杜季青越喝越喜欢,三杯下肚,已经快捏不住酒杯了。景元这才慢悠悠挑起红盖头,看着眸光潋滟、面颊红晕的爱人,轻笑说:“你真好看,杜季青。”
景元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叫他,要么危机的时候脱口而出,要么就是表白的时候过于认真,杜季青脑子晕乎乎的,也还算是清醒,他被景元牵着来到桌前,拿起筷子吃饭。
饭菜有点凉了,却不影响太多口感,景元也陪他一块吃,他吃的速度快很多,也不粗鲁,一口饭一口菜,吃完后就看着杜季青吃。
杜季青的关注点本还在他身上,意识到自己被盯着看,就怎么都不自在起来,他精致的妆容犹在,眉心的花钿似花瓣点缀,冷白的肤色不用磨粉都过分细腻,吃东西时红唇翕动,正是景元一直看的地方。
等会吃完是不是要办正事了?
杜季青更紧张了,决定再给自己添一碗饭,吃撑了还能谎称肚子疼不宜运动。
“夫人想不想吃虾?我给你剥。”景元刻意坐到他旁边来。
杜季青如临大敌往后拉开距离,磕磕巴巴说:“额,倒也不用。”
“你不是最不喜欢剥壳么,一般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