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食物跳下来,掉进了一个带着一股子幽香的怀抱,香得似不经意落入茂密的花丛里,温软如在母亲怀中。景元扒着杜季青的衣服,从他肩头往后眺望,对其他两个男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杜季青以招待景元为由,拒绝了白珩去看她全新星槎的邀请。
“你为什么都不喊我哥哥,难道我不比你大吗?”
他俩平分鸡腿和翅膀,吃得津津有味道,景元左右手都是油,吃得比杜季青还要放荡不羁,“你喜欢我喊你哥哥吗?”
“这是自然。”
“那你得给我好处,不然我太亏了。”
杜季青浅笑:“我们都什么关系了,你还要讨好处,难道还给你缺衣少食了?”
“不要找借口,除非你肯亲我一下,不然免谈。”
小兔崽子还喜欢蹬鼻子上脸了。
杜季青哑然失笑,他抓起鸡头往他吃得鼓鼓的面颊一啄,“亲了。”
“这不算!”
“怎么不算?它亲了你,你就得叫它哥哥。”
景元急的站起来,他身为长生种,就算强加锻炼、吃得再多,身高长得也没有应星明显,他个头却也直逼杜季青,站着也比他高。
杜季青还感叹他基因好,个子长得也快,都快要比他还高了。
“站着干嘛,不坐下继续吃了?”
景元执拗杵着原地,嘴撅得像壶嘴,“你收了应星给你的手镯。”
“是,怎么了?”
“你都不收我给你的。”
“你还小,学人送什么礼呢,我个大人收你的多不合适。”
“我不小了!而且,你也没送过我。”
杜季青心虚移开眼睛。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浪漫细胞喜欢送礼,如果他送了景元,小家伙肯定管不住嘴去炫耀,然后其他人知道了,也会找他要的,算上镜流、白珩、应星和丹枫,还得投其所好去送,不然会被说偏心。
“你想什么呢?我要的不多,随便什么礼物都可以。你的狐狸毛也经常掉吧?把掉下来的毛给我。”
杜季青来了好奇,“你要它做什么?”
少年面颊红红,闷声说:“不用你管,给我就是。”
杜季青换毛期刚过,自然存了一些碎毛,他拿出来给少年:“那去吧,这也算不得什么礼物。”
少年擦干净手,宝贝似的把装着白色毛发的木箱子抱在怀里,“好歹也是你的东西。”
自那天晚上稀里糊涂和丹枫亲过一回,杜季青就很少让自己醉过了,被镜流叫去喝酒,也少喝点保持清醒,被镜流嘲笑身体虚。
笑就笑吧,总好过菊花不保。
而杜季青就算是再谨慎,平日里也和应星、丹枫保持界限,还是因突如其来的发情期给打乱了节奏。他万万没想到身子会一夜之间发热得厉害,恨不得在地上打滚缓解,出了一晚上的冷汗,次日醒来跟在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尾巴也都湿透了。
而这只是暂时性的缓解,后面还会复发。
之前景元怎么说的来着,他先前发情得并不明显,因太过无欲无求而能够强压下去,也不会屡次复发。他就说呢,狐狸是动物,动物本就有发情期,半人半狐也不例外。
他不会真的要找人来泄火气吧?找男人肯定不行,他神志不清了就是被压的一方;女人?不太行,他对女人没感觉,而他身边的女性就只有两位,白珩是妹妹,镜流堪称修了无情道,比他更清心寡欲。
杜季青泡在冷水里许久,才觉得自己渐渐恢复了正常。
所谓的正常不过表象,杜季青很快发觉自己比以往还要精神敏锐,小小飞蛾在经过他不到三米内都被他察觉,衣料摩挲的瘙痒迟迟未退去,他掐了下手背,红痕在肌肤上留了足足半个小时。
“乱玉,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景元又来了。
杜季青装死不说话。
“我知道你在里面,别不吱声!你好久没出来了,总得吃点东西,就吃一点,好不好?”小景元变声期还没过,声音稍稍低沉,隔着房门都挠得耳蜗痒痒的。
在杜季青经历发情期间,他一直是大门不出,连讯息都很少回复别人,他觉得熬一熬就过去了,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景元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还是让他心头震颤不已。
他懒洋洋躺在玉床,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再被外边的人催促,才慢悠悠爬起来,打开了房门。
“乱……”已蜕变青年的景元身量已经足够优越了,常年坚持不松懈而历练出来的身躯矫健有力,本以为已经做好准备才过来的,谁知第一眼看到杜季青,心中岌岌可危的防线瞬间溃败。
披散着白发的狐人似无骨的蛇倚靠门框,正处于某种特殊时期,身上具备致命的吸引力,他雪白的皮肤泛着很好看的红润,白色的衣料完全遮不住,反而还大大方方袒露锁骨脖子一大片肌肤,仗着身高优势,绝美风景很好展现在景元眼底。狐人细长的眉眼天生挑起妩媚的弧度,含带浅浅笑意,再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