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清少侠的脸,惊讶说:“难道你是丹恒……流落在外的亲兄弟?!”
穹也是瞪大眼睛,说:“不过比丹恒帅多了。”
三月七:“还好丹恒不在这里,不然听到这个恶评得多伤心啊。诶,那边的不是将军景元以及他的夫人?”
穹立马回过头去,见狐人被景元半拥着走过来,似受了什么惊吓人也不精神。
“杜季青!”他抬手挥舞,对方也打起精神惊喜看着他,快步走过来,穹发觉他瘦了一些,捏了捏他的胳膊,心想果真如此。
杜季青灰蓝色眼眸雾蒙蒙的,似烟雨朦胧的星槎海中枢,看了就让人起保护欲,可他明明也是个男人,就感觉偏瘦弱一些,得人好好呵护着。
“乱玉真君,可是别来无恙啊。”一身粉紫色衣装的少女走过来,她连发色都粉嫩得不像话,见杜季青一脸茫然,景元解释:“这位就是我的军师符卿了。”
少女嗔他一眼:“你这么介绍的话,他就要以为本座叫符卿了。我叫符玄,目前掌管太卜司,很快也要接任将军之位。”
“啊?”杜季青倏然一惊,再看向了笑出眯眯眼的景元将军,景元再次解释:“符卿不过是体恤我日夜操劳职务太过刻苦想分忧罢了,我懂得的。”
自列车组们抓住了卡芙卡后,也证明了列车组本身的实力,虽然之后卡芙卡还是被刃救走,符玄还是同列车组一块来到此处阻止灭绝大君幻胧意图利用建木的恶行。
杜季青听着他们讨论着接下来打算,心想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主线剧情,又想到卡芙卡说因他缘故而不小心救了刃可能会引起蝴蝶效应而忐忑不安。
“乱玉。”他的手被景元握住了,景元不仅身形高大,温度同样高热,这么一握就暖呼呼的,杜季青也没舍得甩开,景元说,“此去凶险,就劳烦你跟符玄待在此处。”他转头吩咐一脸不同意的符玄,“倘若我久去不归,你就封锁关口,别让邪祟误入罗浮引发二次灾祸。”
“将军,你这话的含义是有去无回了?”
杜季青还是懵懵的,景元抬手捋平他面颊的碎发,感叹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若非情况紧急,我也舍不得跟我亲亲夫人分别不是?丹恒,分海吧。”
丹恒再次看了眼神木讷的杜季青一眼,他再次御起法术而起。
耳边似乎吟唱着哀伤婉转的人声,杜季青的脑袋骤然疼痛起来,他忍住了捂头的动作,沉默着跟在景元后一步。波月古海之下是尘封已久的持明龙宫,被逐渐分开的海水里时而闪过蛟龙的黑影,空气也隐约听见阵阵龙吟声。
那是持明族的家园,看在杜季青眼里极为眼熟,他应该是来过这个殿堂的,中心修筑了饮月君模样的雕像,衣袂飞扬,手持长-枪直指建木,势要与之抗衡到底,十分威风凛凛。
杜季青看着这尊雕像,心头泛起阵阵酸涩,不知为何悲从心中起,他缓缓低下头,热汗已经流淌到鼻尖,汇聚成了椭圆水珠滴落在鞋尖,他有种强烈的既视感,那就是曾经在这里跟一些人相聚过。
这种感觉……难道是原主的吗?他又怎么会知道?
“乱玉?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我给你看看。”手腕被景元握住,下一秒被杜季青反应极大挣脱,他一边退到雕像之后边擦汗,心虚说:“不过是觉得有些热了,你早去早回,不用管我!”
灭绝大君近在眼前,此时若临阵脱逃,可是丢尽颜面。
景元犹豫片刻,捏紧拳头说:“好,那你就在这里等我,很快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杜季青对他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而其他云骑军听到将军要只身迎接敌人,赶忙上前劝阻,杜季青耳朵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楚了,他坐在雕像下的底座,汗水在他脸上流成小溪,面前站住了一双黑色的靴子,他抬起了头。
饮月君已经遮住了不算强烈的太阳光,他抬起手略施了小法术,抽去杜季青狂流不止的汗液,抚去心头躁意,狐人好多了,说了句谢谢。
丹恒垂着眼睛说:“不必谢我,你向来不欠我任何事。”
杜季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丹恒湖绿色的眼眸凝视人的时候也让人迅速冷静下来,杜季青的眼眶红红,他吸了吸鼻子,说:“罗浮要是没有了,我也就无家可归。”
“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而且也不是必死之局。仙舟还有巡猎星神庇护……”
“那祂会出手吗?”
“不一定。”
“如果景元真没了,符玄上位将军,我可怎么办啊?她看着就是个未成年,跟她也不熟,能处出感情来才怪了。”
丹恒也沉默了。
杜季青:“不然我跟你们登上列车?”
丹恒还没说什么,三月七就欢呼:“好啊好啊,列车的人越多越热闹嘛,还有很多空房间,只要不嫌弃随时可以来玩!”
景元笑笑不说话,他睁开的两只眼睛透着丝丝凉意。怎么一个两个都想拐跑他家夫人?
他们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