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一打二?!”
彦卿已经冲进二人战局之中。
打斗之激烈尘土飞扬,杜季青离得远远的,扭头发现卡芙卡就在身边,他问:“你怎么光看着啊?不上去劝架?”
卡芙卡双臂环胸轻笑:“这是阿刃的私事,不方便我插手。”
杜季青盯着她姣好的侧脸,犹豫说:“你好像有点眼熟?”不似先前被人掳去的时候充满恐惧,而现在心平气和这么一打量。
这不是游戏开场就给主角掏心窝子的反派吗!
“虽然这是对女士搭讪的恶劣方式,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反而还有点兴趣。”女人满肚子坏水,她垂眸捋过头发到耳后,熟女风情妩媚动人,看得杜季青往后退了一步。
漂亮女人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信!
遥遥看去,打斗得激烈的三人难舍难分,只见小小少年郎执剑召唤一声:“万剑,天来!”数百飞剑随着他意念驱动齐齐落下,眼花缭乱的杜季青根本不能直视。
“他们不会死吧?”
卡芙卡自信说道:“其他人不知道,不过阿刃是死不了的,你忘记了吗?他身负魔阴身,只能感受到无尽痛苦和折磨,求死不能,也唯有像机器人一般‘活’着了。”
那样子麻木活着,还叫活着么?
心脏毫无征兆抽痛一下,杜季青发觉胸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蚕食,又似深深的伤疤在愈合,奇痒无比,也像枯树得春雨浇灌,滋生新芽。
女人低柔的嗓音还在耳边回荡:“我刚开始见到阿刃的时候,他一身伤痕,拒绝了我们的帮助,像一只淋了雨,跟别的动物打架失败、只会暗自躲起来舔舐伤口的小黑猫,他不屈于黑暗,被求生欲拖累也不向往死亡,只能挣扎活着。而阿刃他一心求死,却又被仇恨和丰饶之力一次又一次唤醒。你觉得魔阴身是病吗?”
“我不知道。”
“我有个故人,他因为了一些事情也遗忘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对我还是有些熟悉的。那是身体的本能,你也是吗,杜季青?”
五指揪住胸口的衣物,杜季青愣怔看着勾起红唇微笑的女人,她用带着馨香的手帕轻轻擦拭他汗水湿润的额头:“你应该庆幸的是,你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衣冠楚楚的景元,而非遍体鳞伤的阿刃。他不希望那样的自己被你看到,正如刚开始让他接受我们,也是花费了很多时间精力,但他也没有完全依赖我们。”
“我……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女人的眼睛似戴上了美瞳,根本无法从眼睛猜透她的想法,她笑道:“别紧张,我不是你的敌人。因为阿刃忘不掉你,以他的口舌也根本不会解释太多,让你一直云里雾里也不太好。”
“如今的他,是我造成的吗?”
“呵呵呵。”女人掩嘴轻笑,“不,不全是,可以说他能坚持到现在也有你一半的功劳。”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会记起来的,都会的。”她像是在对着杜季青说话,又似自言自语,杜季青觉得她应当是想起了她口中的故人。
女人眼里流露名为哀伤的神色,持续时间很短,杜季青以为看花了眼,他问:“你的那位故人……”
有人下了船,毫不掩饰的脚步声逼近,卡芙卡看向身后,而三人组的打斗也被迫接近尾声,三人齐齐看了过来。
“乱玉。”温润的嗓音一唤,杜季青就知道是谁来了。
“景元?”他蹭蹭蹭跑过去,“你怎么才——”来?
跑到半路,面前一道黑影落下,不偏不倚拦住去路,杜季青笑容收敛,他想绕路还被对方单臂抱起来:“你干嘛拦着我!”
“放开他。”景元脸色难得阴沉下去。
刃:“倘若我不呢?”
“那我只好来抢了。”
彦卿惊讶素来镇定自若的将军会以武服人,可杜季青如今身子太弱,打打杀杀的容易误伤到他,不由得喊道:“将军!”
连丹恒都踏前一步,警惕随时都要打起来的两个男人。
气氛凝重,景元却一摊手:“开个玩笑罢了,不然做个交换吧,你把我夫人还回来,就安然无恙放你们离开,如何?”
刃:“哼,你可不会这么好心。”
“都是老朋友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会信守承诺吗?看看乱玉,他在海上漂泊一夜,正需要好好呵护着呢,你可别把他磕碰坏了。”
“你在害怕?”刃低下头,望着狐人圆圆的脑壳,他似察觉到强烈的目光而抬起头,狐狸耳朵随着动作幅度一颤,似被雨水摧残的花朵,看着莫名惹人怜。杜季青拧着秀气的眉头疯狂摇头:“没、没有啊。你抓得我好疼,我们以前没好过对不对,你是天生来讨债的仇家吧?”
颤抖的声音和畏畏缩缩的神色无不表明他在害怕,看着怯懦,也惹人施虐欲大发。刃却没有松手,沉声道:“你不应该怕我才是,杜季青,哪管你失忆与否,任何人都是你的囊中之物,难道说,你换了口味,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