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季青骂他:“你总是有歪理给自己开脱!”
“湿漉漉的多难受,先让我给你擦干头发好不好?”不知不觉间二人凑的近,景元低头看着气得面颊红润的杜季青,他刚沐浴出来,浑身散发好闻的清香,让他兴奋不已。
“不要你。红芍!”杜季青扭头喊侍女,但一直没把人喊过来,他急了,“怎么回事,红芍去了哪里?”
景元开玩笑说:“她走了,不回来了。”
杜季青恼怒瞪他:“你又骗我!如果红芍也不在了,我就不再跟你说一句话,守你的活寡去吧!”
景元笑了笑,他弯腰从膝盖窝穿过横着抱起了杜季青,这一下始料未及,杜季青下意识揽住他的脖子,大喊:“你要干嘛!”
“自然是带我的夫人回房。”
景元三步并作两步回去,把人放在榻上,刚转身就被踹了一下小腿,他是习武之人,这点软绵绵的力道自然看不在眼里的,却还装作很疼的样子一瘸一拐,“夫人的无影腿好生厉害,竟然一招打败了景元将军,佩服佩服。”
“你哪里有一点将军的样子。”
景元取了吹风筒来,给杜季青仔仔细细吹头发,还笑着说:“别人质疑我可以,怎么乱玉都不给我面子呢?难道我真的一点将军的威严都没有吗?”
有是有,上次召唤神君出来的时候颇有横扫八方的霸气。不过这话杜季青没说出来,他撇撇嘴:“你在我面前总没个正儿八经,我怎么看得出来?”
“下回给你见识一下?”
杜季青有些折腾困了,饭都不想吃直接就想睡觉,他打了哈欠侧坐在榻上:“你别急着吹头发了,给我擦擦脚,我要躺床上。”
景元愣住。
“不乐意也得乐意,我的话你敢不听?”
男人默不作声,他停下呜呜吹奏的吹风机,浸湿了一块毛巾,动作僵硬如机械握住杜季青的一只足。景元半跪着,纵使不抬头,也能看见他家夫人敞开的衣摆下长腿白皙,丰盈腿肉在床榻压出棉花的柔软,里侧还缀着一枚精巧而妩媚的小青痣。
嗨,小青,好久不见啊。
即便景元不抬头,杜季青也能感觉他的目光徘徊何处,另一只脚勾住男人下巴一抬,眼睛眯起危险的弧度,冷飕飕说:“亲爱的,你看哪里呢?”
“看你……咳,我在专心给你擦脚。”
景元眼神坦荡无比,根本没有半点歪念头的样子,杜季青似乎有点信了,景元赶紧趁着他松懈的时候示好:“夫人忙活了一天累了吧?为夫订了一桌好菜,等会就送过来。多多少少吃一点,不然睡醒来就不好吃了。”
杜季青点了点头,双臂撑在两侧,看着低头给他专注擦拭的景元,现在的他不是将军,而是个宠爱夫人的男人。除去偶尔喜欢骗他的坏习性,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内外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就算离婚带两娃,也是不少人的追捧对象。
“乱玉这般直勾勾看着我,会让我自作多情的。”
“你少说两句我还能夸你帅。”脚从他下巴挪开放在其半跪的膝盖上,男人的暗红裤子衬得他赤足越发白嫩,足尖都染了玫色,十分玉润可爱。
杜季青又问:“你对这副身体……以前的我感情很深?”
“自然。”
“是爱情那一种?”
景元抬起眼,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在凝视人的时候,笑时温柔,不笑时冷漠,而现在他虽然在笑,杜季青看出其中的落寞。
景元说:“你教会我许多,只让我以礼相待,不肯接受我的求爱。”
毛巾擦过脚心隐隐发痒,神经末梢被撩拨得敏感,杜季青微张的唇都情难自禁泄出一丝喘息,他觉得难堪就闭紧嘴巴,但是还有好多疑问没得到答案,又开了口:“我……嗯,你轻点,我以前是你的师父?”
“更准确来说,你扮演我兄长一职,替我开解,也收拾了许多烂摊子。那也都是以前,过去那么久,总物是人非,实则我更喜欢现在的相处模式,我得偿所愿娶到了你,而你也嫁给了我。”
杜季青没有喜悦之色,只叫他擦快点。脚被别人握住收不回来,想给点教训,却低估了景元的厚脸皮,硬生生把教训变成了福利。
“别啊夫人,我还没擦够……不是,是我精通一些按摩手法,可以帮你按摩一下脚部穴位。”
“不……啊——”杜季青急忙忙要拒绝,话没说完一股子电流感觉酥麻全身,脚心发疼之余变得酸胀,被男人两只大手搓圆捏扁,动弹不得。气氛委实怪异得很,又说不出是哪里怪了,杜季青突然就不想让他继续按下去了,“松开,快松开!”
景元怕失了力道弄伤他,微微松懈了力道,杜季青收回腿就钻进了被子,哪管头发半湿,尾巴毛都炸了。
杜季青心跳得急促,浑身也燥热得慌,他看着景元的眼神都带了慌乱和失措,这股子警惕得过分的样子倒是让景元忍俊不禁又无奈,他不凶也不粗鲁,几乎是叫什么就做什么,怎么还能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