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在床被的狐狸美人半信半疑,他踢掉景元伸过来的手:“你这个语气也太轻浮了,我不信。”
“夫人……”
“你不要叫我夫人!”
“唉,乱玉,正常狐人寿命不过三四百年,而你已经寿至千余岁,已经是很老很老的狐仙了。”
“你嫌弃我老?!”
景元被他逗乐,噗嗤一笑,迅速摆正脸色说:“怎么会,你是我刚娶回来的爱人,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而且我们的感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形容完的,我不说原因是想你能够感受到我对你的感情深沉。”
男人说得煞有其事,眼中复杂的感情太多了,杜季青看不过来。
他犹犹豫豫探出一只脚,慢慢挪过来,把尾巴放在他面前,仍是疑惑:“对,这条尾巴好不服从管教,你给我看看。”
他如捧着最为珍视之物,看得景元眼神一下子就软了。
……
“感觉如何?”
“嗯……有、有点麻。”
“那为夫轻一点。”
杜季青懒懒趴着,指尖勾着发尾绕圈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他跟景元既暧昧又不像,可他总有做些撩人举动。
景元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杜季青就是行走的人行媚药,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人酥了骨头,他能坚持着故作平静,都是千百年来精心潜修的成果,奈何总有不设防的时候,给他按摩尾巴骨,倒先给自己坐不住了。
松松软软的大尾巴,香喷喷,触感极好极好,若是能把脸埋进去深嗅一口,别说神清气爽了,都能延年益寿。
被抓着尾巴好似捏住了把柄门脉,杜季青羞得耳根红透,看都不看人,芙蓉面也要陷进云朵似的枕头里,低垂的眼睛哀切动人。
景元不知他伤怀什么,不禁也被他情绪感染,压低身子抚上他的背,温声道:“乱玉,你又在想些什么事情?别总是憋着,说给夫君听听。”
杜季青可想回家了,这里虽好,却也危险重重,他几次身犯险境,再次面临死亡也会害怕。应该是死过一次,所以格外珍惜,他再小心翼翼,也不愿提心吊胆而活。
他不惜牺牲自身安危放火烧了药王秘传的据点,如今回想,都觉太过于惊险了,再给一次机会,他未必会再烧一次。
“我的烦恼说了你也不懂。我饿了,快做饭。”
被杜季青嫌弃地用脚踢了踢,景元压下抓他脚来挠的冲动,说:“乱玉想出去也不是不行,得给为夫一点好处才行?”
“要钱没有!”狐狸美人斜眼瞥他,神态得意洒脱如不怕债务压身的穷人,景元都给逗乐了:“不要你的钱。”
“那你想要什么?”杜季青似想到什么事,俏脸烧红几分,下意识瞄他裆处,闭上了嘴巴。
景元莞尔:“夫人这是什么眼神,嫌弃为夫的物什太过雄伟了?”
杜季青再把脸闷进被子里,“不听不听。”
景元就看着他当起缩头乌龟,不足一分钟杜季青就窒息得自己抬起脸,脸蛋红红的,飘红挂在白嫩嫩的皮肤上,显眼得很,景元坐在床头端详,探究的目光让人心生退意。
“看什么看?”
景元慢悠悠说:“夫人吃我的用我的,尾巴骨也得我照顾。”他说着,手指挑了下高高翘起来的尾巴尖。
这尾巴又不听话了!
杜季青起身压下它,动作幅度一大,松散的衣襟自肩头滑落,杜季青本觉得没什么,景元狎昵的眼神似盯上了蓄谋已久的猎物,直白得杜季青心生胆怯。
他害怕景元会突然霸王硬上弓,而自己还是他合法迎娶的“妻”,不仅没有反抗能力,还没有自保手段。脑中闪过前段时间不经意看到的霸道将军的强制爱剧情,杜季青瞪着景元,喊道:“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色胚!”
平白被骂了一句的景元摸摸鼻子,刚要开口就被杜季青打断了:“我不听你的强词夺理,就、就算我是你娶回来的又怎么样?我不愿意的,你强迫我有什么用!”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表现得很明显吗?明明都憋得要不行了还得忍着。
景元失笑:“夫人多虑,为夫自然是尊重你的,房事不急于一时,等日后你自愿了也是可行。”
“谁、谁会自愿啊。”杜季青一大社会好青年,干过的坏事一个手都屈指可数,更没谈过正常的恋爱,那种事也是没碰过的。虽然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吧?本子他也看过,人类如何繁衍也略知一二,可是两个男人之间他还真不太理解。
他的思维不禁发散开,当着景元的面就发起呆。
景元又问:“乱玉,我对你的好的确另有用心,不过我会循序渐进,绝对不会让你反感的,别推开我好吗?”
我对你好,什么渣男语录。
杜季青问道:“只对我好?”
“自然。”
“你要是娶了二姨太、三姨太……”
“即便是你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