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下定决心疏远傻丈夫的江忆,心里五味杂陈,然后很没出息的,心软了。
剩下的几天她都在日夜照顾傻丈夫中度过。
这男人这次生病黏人得很,一分钟都不让她离开,一会要喝水一会要喝汤。
就连地铺都在他的要求下搬到了床边。
当然,地铺是江忆睡的。
“娘子。”
晚上,江忆任劳任怨的侍候好病人洗脸,端了盆热水放到床边,刚要任劳任怨的去端第二盆,就被傻丈夫叫住了。
“怎么了?”
“一起泡。”
地上的热水是给傻丈夫的洗脚水,她和傻丈夫一直分开洗,现在要去端的就是自己的洗脚水。
在现代,她和关系好的几个男女朋友经常去温泉别墅泡温泉。
整个身子都泡过了,和男人一起泡个脚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不知怎么的,听到傻丈夫这句话,她就莫名生出了抵触心理。
因为什么?
因为她们不是夫妻,不应该一起泡脚。
「水都烧好了。」江忆道,“你我还是分开泡吧。”
沈千离听着「你我」这两个字,不悦地勾了下唇。
以前她都是说「咱们」的,这样的说法明显是在划清界限。
沈千离垂下眼皮,嘟囔道:“你烦我了。”
遭了遭了,又伤害到傻丈夫脆弱的小心灵了。
江忆连忙解释:“不是烦你,是水都烧好了,如果不用的话多可惜。”
“对不起,我不该生病误事。”
“生不生病又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没错。”
江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他还是因为她生病的。
一个心思敏感的傻子,哎……江忆认命的并排坐到他身边,脱下鞋袜。
傻丈夫也脱掉鞋袜,随她脚一起放入水中。
水盆不大,江忆看了一眼男人比她还晶莹洁白的足弓,把自己两只脚叠在一起,避免接触。
心道:盈满则亏,大概是他皮相太完美了,智力才会有所缺损,否则对其他人太不公平。
沈千离没空探究她在想什么,伸出脚趾,往她足侧碰了碰。
肌肤相接的一刹那,江忆觉得水热水好像放多了。
然而,男人一板一眼,不止于触碰,而是用他的脚,把她叠在上面的那只脚拨了下来。
道:“这样才对。”
这样两人的脚就紧紧挨在一起了。
江忆觉得整个足侧的水都是滚烫的,一动不动。
几乎任何在水里的肌肤接触都会让她联想到那晚。
看到她的僵直的腿,沈千离才满意。他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她想拉开界限之时提醒她,他们已经越界了。
就这么泡了几分钟,江忆实在受不了,忙道困了要睡觉,终于离开了水盆。好在傻丈夫也没阻止,乖乖的应了。
等躺下许久,江忆翻腾的心绪才平息下来。
继而想到了另一件事,最近她没出门,今天才从一梦嘴里听到刘裁缝暴毙的消息。
刘裁缝是谁?
前几日在街上看见的,比她先生产出自己设计的衣服铺子的老板。
背叛者就是把图纸给了他。
对他的死,江忆提不起半分同情,也说不出死的好死的妙,只觉得太巧合了。
而且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完全不像是谋财或者仇杀。
一个裁缝能有什么仇人,若说有,那就是同行。
这些同行里,跟他仇最大的估摸就是江忆了。
但很奇怪的,那边刘裁缝死了,这边化名心以的江忆就发售新款,还点明所有秀场款都是自己设计的,却没人怀疑到她头上来。
连捕快都没过来例行询问。
江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中要领,隐隐觉得他的死也许跟自己有关。
这多少让她有些不舒服。
剽窃不对,但也罪不至死。
江忆翻了个身,带着心事,这一夜没怎么睡好。
结果翌日接到了康茹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消息。
这小郡主喝酒喝上瘾了,竟开始撺局儿了!
时间明天下午,地点不变,信里还特意嘱咐,要带着宋庾和姐夫。
带着宋庾她理解,为什么要带着姐夫!
江忆眼前一片漆黑,单薄的身子无助地晃了两晃。
他不是傻子
无论是看在丫头的面子上,还是看在宋庾的面子上,江忆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也只能跟傻丈夫稍微交代一下,就把他带到了酒馆。
进门的时候宋庾和康茹已经落座了,正在聊天,看那状态火花四溅,估摸着进度条已过半数。
江忆心里偷笑,远远地揶揄:“你们一起来的?”
康茹一张小脸光彩照人:“姐姐莫要胡说,要被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