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在前方开路,三人马不停蹄的赶路。在隐全程鄙夷的视线下,逼迫得我妻善逸一边嚷嚷大叫,一边如战神附体。
操控无限城的鸣女被蝴蝶香奈惠三人拖住,已无暇顾及其他。因此,算得上一路通畅。
我妻善逸的日轮刀砍下了最后一只鬼,陡然地,他的身形猛然僵住。
“怎么了?”隐部队的人放慢了脚步,疑惑的询问道。
觳觫。
唯有这个词可以形容。
伴随着流血的声音,有一匹不可名状的怪物在耳朵咆哮。
本以为黑死牟的声音已经足够恐怖,然而——在耳中的声音比起来,似乎一切都不那么可怕了。
但是我不能够逃,我一定要向前去,如果我逃走的话——
我妻善逸的瞳孔微不可闻的收缩,冷汗不知什么时候顺着肩胛骨流下,他握紧了刀说:“……没什么,我们接着前进吧。”
有一只手放到了我妻善逸的脸上,与刚刚激烈运动浑身发热的脸颊相比,手的温度略显冰凉,突兀的温度惊扰了我妻善逸专注的状态。
我妻善逸懵懂的把视线递给了手的主人。
羽生未来声音温和,“善逸,其他战场上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你去帮助其他人吧。”
“……可是——!”
“并不是凭着一腔热血蒙头直冲才是正确的选项,每一个人有属于自己的战场。正确的认知合适的位置,才能替大局争取最大利益。其他上弦还没有被斩杀,上弦唯有柱才可以正面对敌,你去帮他们吧。每一个上弦死掉,都能解放一两个柱。”羽生未来从隐部队的背上跳了下来,说到后面已经带着笑意:“而且——如果每个人都觉得非要往前冲不可,如果不冲上去赴死战斗就是逃兵了,这种有勇无谋的想法也太可怕了。此刻的选项并不是唯一,你的觉悟和勇气并不是只有跟鬼舞辻无惨战斗才能够证明吧?”
隐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羽生未来,随后顺从地把日轮刀递给了他。
羽生未来接过了隐递给他的日轮刀,重新挂在了腰侧。
“拜托你了,善逸。鬼舞辻无惨那边的战场,极其需要柱的帮忙。”
我妻善逸抹了一把脸颊上的冷汗,“既然你都这样拜托我了,就交给我吧。”
“辛苦你了,隐。时间紧迫,容不得多说了,我先前去无惨那边。”羽生未来颔首致谢,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在隐略微惊恐的视线中,从隐胸前的口袋里面顺出了一沓纸:“对了,这个给我吧。”
“……是,祝您武运昌隆。”隐回复道。
羽生未来用力抓了一下手掌,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多一些,在刚刚的战斗中一直很注意躲避,和黑死牟战斗身体上没有增添严重的外伤,精神也恢复了一些,体力看来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羽生未来招呼了一下泉,泉收敛翅膀,双爪紧抓着羽生未来的肩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就在西北方向,大约六百米的地方,无惨就在那边。”
羽生未来上半身往前倾斜,右腿往后移,全集中的呼吸法使他嘴唇边缘溢出了些许。
电光石火之间,羽生未来的身形如箭一般穿梭,每踏过的地方留下了电气滋啦作响。烈风吹起了他的羽织,仿佛是翅膀一般,转眼间,羽生未来的身体便化作了米粒大小,渐渐的消失了。
我妻善逸还想说什么,转过头一看,竟然发现刚刚还在身旁的隐已经消失无踪了。
与鬼舞辻无惨的战斗极其惨烈,鬼舞辻无惨原地如石柱般伫立,巍峨不动,脊椎的九根管子长大约有二十米,速度快得不行,光是闪避已经用尽了全力。而手臂上附着的嘴巴,带着奇异的吸力,若是想躲开,就要比平时付出的力气还要多才行。如果身体有一瞬间的迟缓,身体上就会被撕咬一块肉下来。
剑士们不得不保持着躲避的劣势,寻求斩杀的时机。
如果不是在场的四名剑士在经验上极其丰富,有炼狱杏寿郎掌握大局,凭借自己出色的大局观帮助其他三人;有锖兔随时随地冷静发动命令,以致于其他人不会上头;有不死川实弥不择手段的攻击,每一次都能令鬼舞辻无惨火上浇油,短暂的失去理智;伊黑小芭内像是暗杀者,鬼魅一样的身形,冷不丁在鬼舞辻无惨身上咬一口,纵然对鬼舞辻无惨来说不疼不痒,也有够火大的。
不死川实弥不是没有想过砍下鬼舞辻无惨的脑袋,在其他三人的协助下,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接近过鬼舞辻无惨,试图发动攻击,但鬼舞辻无惨的恢复能力强到令人绝望。
“不要放弃进攻的希望。”炼狱杏寿郎躲开了长鞭的袭击,紧接着用日轮刀挡住无缝攻击的第二条鞭子,“恶鬼的恢复能力是有限的,哪怕是一点也好,只要削弱了一点,都是获胜的希望。”
没错,确实如此。
……我要给其他人创造机会,除了我以外,其他三人的呼吸法破坏力、面积都比我要大,这样的话,就算鬼舞辻无惨是恢复也要分出更多的体力。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