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四处存在剑弩拔张的气氛,所有人都把视线落在了眼前的桌面上。
他忽然就被人扯了扯衣袖,只见身形高大的镰鼬混在人群杂乱,悄悄的附耳在他耳边说:“你要与我赌吗?反正你也没有兴趣继续看。”
所有的妖怪都在看两位大将斗智斗勇,镰鼬可没这个想法。比起看别人,自己玩不是更加的快乐吗?
眼下只有羽生未来无聊的很,镰鼬毫不客气的打算欺负小孩。
羽生未来抬起头看他,他迟疑片刻说:“你确定吗?”
“确定。我们赌的也不多,就先从一枚硬币开始吧。”
镰鼬刻意把声音放平和,配上他高达健硕的身体,怎么看都像是准备拐卖小孩的拐子。
羽生未来正闲着无聊,他从奴良鲤伴的桌面上顺走了一枚硬币。趁着奴良鲤伴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边,他与镰鼬去了邻桌开始摇骰子。
羽生未来可不会什么精湛的赌术,他和镰鼬猜骰子的大小。
奴良鲤伴赌的畅快淋漓,回过神来自己的眼前已经没有多少金砖在。
姜的还是老的辣,赤河童一副不动如山,肚子内装满了一肚子的坏水,引诱奴良鲤伴掉坑。两位大将打的有来有往,到底还是奴良鲤伴稍逊色一筹,在细节把握上不如赤河童来的厉害。
他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想着自己不会真的要支付十年的租金吧?奴良滑瓢知道了不把他的头打掉才怪。
奴良鲤伴低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羽生未来不见了,他左右四看。
结果眼睛定格在了羽生未来桌面上堆积满满的金砖。
奴良鲤伴:“……”
怎么一眨眼羽生未来就赚了那么多钱??
羽生未来面具之下睁开了写轮眼,把镰鼬使的小手段全部看在了眼内,不管镰鼬怎么使用畏去改变骰子,羽生未来都能够猜出结果。
镰鼬积蓄多年的金山银山全在短短的一小时内,输光光。他面色发白,说不出话。
骰子是他自己摇的,畏是他自己动的,羽生未来从头到尾都没有用到畏。
奴良鲤伴脸色大喜,连忙把羽生未来带了过来,他小声的说:“你怎么就赢了那么多?”
羽生未来把一枚硬币放到了奴良鲤伴的桌面上,“还给你。”
小小的一枚硬币能够改变什么,奴良鲤伴眼内哪里放得下小小的硬币,他说“把金砖借我用一用。”
羽生未来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学着奴良鲤伴的表情,笑眯眯的歪头,眼睛像狐狸一样精明的眯了起来:“我替你赌一把,赢了匀我一半酒一半的泉水。输了把金砖全部白给你也无所谓。”
奴良鲤伴看惯了羽生未来冷漠的表情,他忽然就瞧见了面具下来的眼睛眯起。
心下一抖,不知为何有些不太对劲。
可他怎么想都不觉得这是吃亏的事,他把羽生未来推到了桌子的面前。
紧接着,他眼睁睁看着羽生未来不用畏,只是简简单单的看着,源源不断的金砖一点一点的往他桌面上推。久而久之,羽生未来的面前堆上的金砖比他站起来还要高。
奴良鲤伴:“……”
赤河童:“……”
羽生未来随着记忆逐渐恢复,过去的伎俩也慢慢想起来。他以前可是专门与人斗智斗勇,赌博中的人容易上头,稍微思考一下对方的想法并不困难。又有写轮眼做辅助,他把赤河童眼前的所有金砖全都骗了过来。
羽生未来面色淡定,掂量着分量不轻的金砖,他拍了拍奴良鲤伴的肩膀:“记得分我一半。”
赤河童面对渐渐出现败局,忽的就笑了:“说起来,我是与鲤伴赌。这金砖给你就给你吧,鲤伴早就已经输了,那十年的泉水,何时才写下契约送到我们远野。”
奴良鲤伴脸上同样笑了:“可惜我的桌面上还有几块金砖没能用出去,赤河童才是,你已经输得一干二净了,还拿什么与我赌。十罐妖铭酒,我等着你送到我家门口。我组内可是有上百上千的妖怪,嘴馋你这千年烈酒。”
两个上百岁的妖怪不约而同想到耍赖这一招,同时又眼馋对方的赌博奖励,一边恋恋不舍的回话,一边假意把羽生未来忽略。
到底还是年纪大的不要脸。
换做正常人在这个局面都不会随意耍赖。
羽生未来最后两只妖怪都没放过,拿着刀追杀了两只妖怪几十天。
这赌局可是在远野众目睽睽下发生的,羽生未来年纪小,又是凭借真本事赢得,不给他奖励,于情于理都是赤河童和奴良鲤伴两个人的错。妖怪见他追杀大将,所有的妖怪假装没看到,省的自己被牵扯进去。
他最后也就勉强从两只抠门的妖怪手下挖出了五罐酒和三年的泉水。妖铭酒只是掀开盖子一闻,刺鼻的烈酒味扑面而来。羽生未来还记得自己未成年,没敢去喝。
奴良鲤伴死皮赖脸说他一声没说借了一硬币,还他一硬币的恩情,愣是从羽生未来手里抱走了一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