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差点害了他。
“我不以替你作证的名义出去,把这些料理干净,给你遮掩,让你隐形,等到别人发现捅出去的时候,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舒舒服服在这研学旅行?乔一钰,你不谢我也就算了,还辱骂我诅咒我,”陈最松开手,闭着眼后退一步,嗓音里浸满疲惫和失望,“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白眼狼!你不仅没有心,你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还说我是人渣,呵……”
他惨笑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一钰泪眼朦胧,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捂着脸哭出声。
“陈最。”
村庄的夜,静谧安宁,虫鸣声蛰伏在这条被月光洒满的小路两旁,成了争吵过后空虚荒芜的世界里,她唯一的陪伴。
自责和愧疚徐徐蚕食侵占住她的躯体,沉重得她只能蹲下来,眼泪远不足矣将之宣泄出去。
她渴望一声应答,不耐也好,厌恶也罢,只要一声她就能舒服一点。
可是没有。
他走了。
她捂住胸口,那里面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