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样。
他道:“没什么,朕只是想起了张彩而已,说来他跟随你四处奔走,也是该好好赏赐他了。”
月池几乎是马上接口道:“您所言甚是,依臣的意思,以他的实干之才,困在京中委实可惜,不如外放做一守牧之臣,也算是替咱们打个前哨。您看如何?”
朱厚照的心一点一点落下去,他扯了扯嘴角:“ ……是不错。”
张彩乍听此消息,如晴天霹雳。时春亦是登时变色,经过宣府鞑靼这一肝胆相照,她早已将张彩当作了自己人,董大他们已经没有了,她不能再失去一个兄弟了。
她对月池道:“能不能去求求情。尚质……他也不想走啊。”
月池却道:“他走,对大家都有好处。”
张彩不由打了个寒颤,他是何等敏锐的人,一听到议和更改,就联想到了前因后果:“……你拿我的离开,去换了圣上在议和上的让步?”
月池本就没打算瞒他:“我说了,这对所有人都好。”
张彩声嘶力竭道:“可独独对我不好!我再也不会来擅自见您了,我什么都不会再表露的,我只是想悄悄地陪着您,我只会悄悄的……”
月池缓缓阖上眼,她一字一顿道:“尚质,你僭越了!”
她的话如一盆冷水,将张彩彻底浇醒。他久久跪在她面前,直至夕阳透过顶窗在他身上投下一片橘色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