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狂跳,灵机一动道:“我是偶然听到笑声,才知他们是在行改字诗令,一时技痒,姑尔听了听。”
朱夫人半信半疑地盯着她,这时正轮到穆孔晖了,要玩四书令他是烂熟于心,可来这些,他就有些转不过弯了。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贞筠故意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就有一个,某某某某鹦鹉洲。”
朱夫人听得云里雾里,她道:“改字诗令,不是都只改一字吗,你怎么将‘芳草萋萋鹦鹉洲’的前四字都省去了。”
贞筠狡黠地眨眨眼:“明是芳草萋萋,何云某某某某,只因‘鹦鹉前头不敢言’【3】”
这一句,既工整,又促狭,持重如朱夫人也忍不住想笑。她原本板着了脸,一下就被逗破了功,可奈何又不能笑出声,只能强自憋下去。半晌,她缓过来,方戳了戳贞筠的额头道:“果然是沈学士的高徒,瞧瞧这出口成章,都赛过进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