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恩。”
刘瑾点点头,带着他就扬长而去,徒留那三个侍卫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不过这三个人心中的震撼与钱宁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钱宁已经傻了。他赤条条地坐在水墨屏风后的软榻上,听着朱厚照和刘瑾说话。皇上不满道:“放个这个作甚,朕都瞧不真切了。”
刘瑾的声音都在发颤:“爷,有的事雾里看花反而更美,再说了,咱们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影响发挥……”
发挥?钱宁的脑袋嗡了一下,发挥什么?很快他就知道发挥什么了。周洪果然是个大胆的,他上了软榻,还想着和钱宁调调情。他说:“皇爷想开开眼,你我就得卖出十分的力气来。兄弟,你以前是在上头,还是下头?”
钱宁能怎么说,他要说自己以前是上面的,就说明他是意图不轨想压皇上,若是自己是下头的,现今就要被这个莽汉那啥了。这人摆明就是作弄他,他心中悲愤交织,突然出手,扑通一下就把周洪扑倒了。
朱厚照听着黄花梨的软榻发出一声闷响,两个隐隐绰绰的人影就翻滚起来。他心中震撼,又想充行家,便来了一句:“果然有几分意趣。”
刘瑾立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意他奶奶个熊!
这一场妖精打架直到东方乍明时方停歇,一个是欢场浪子,一个是技艺在心,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到最后,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出来,颤颤巍巍磕头。毕竟是现场版,朱厚照早就心头鹿撞,一见他们都满面春色,终对刘瑾的话信了十分,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啊。他看向刘瑾:“他们刚刚玩得那些,你那画册里可有要点?”
刘瑾忙道:“都有,都有。”
朱厚照清咳两声:“那就拿来给朕瞧瞧。”
刘瑾躬身应是,又冲钱宁努努嘴:“爷,不知钱宁如何处置?”
钱宁打了个哆嗦,砰砰磕头求饶,朱厚照如今气也消了几分,他看向周洪:“你很不错,辛苦了一夜,朕当好好赏你。”
周洪心下狂喜,忙俯首道:“能为皇爷效劳是小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敢要赏赐。”
朱厚照一哂:“旁的也就算了,这钱宁的清白可是被你坏了,你自然该负责。朕就把钱宁赐给你为妾。一来酬你之辛劳,二来也算钱宁将功折罪,岂不是两全其美。老刘,你说好不好?”
刘瑾的牙都酸了,能在这儿说不好的只有李越,他能怎么办,只能当着周洪、钱宁如丧考妣的脸,信誓旦旦道:“太好了,爷真是英明。”
朱厚照把人坑成这样,拍拍龙臀就走了。他一回寝宫就开始看画册,当年他爷爷宪宗皇帝也在这儿藏过春宫图,到他这儿来居然依样画瓢。
一连看了三天,才把刘瑾那里的存货看完。刘瑾道:“古人说得好,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爷的学问已是够了,可若不经实践,到底不能解其中三味呐。”
朱厚照笑骂道:“可别糟蹋陆放翁的诗了。怎么,你又要引荐人?”
刘瑾道:“爷就见一见,若是不中意,奴才马上把他们撵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