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能真正痛快。”
月池道:“皇上运筹帷幄,些许小事,为时不远矣。您还是放宽心,臣已经让拙荆去嘱托石指挥使,让他把今晚的事给遮掩好。您再用点点心,就早些回宫吧。”
朱厚照动作一顿,他万没想到,李越居然把这事都帮他提前想好了。点心、牛乳、洗脸巾、应对之策,朱厚照心想,从他进门来,他待自己就无一处疏漏。只有时时把他放在心里的人,做事才会如此体贴周到。他心中感动,拍了拍月池肩膀:“你对朕的忠心,朕都记在心里。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来。”
月池心中却警铃大作,这又是一次试探。她沉吟片刻道:“臣当年不会因您是天皇贵胄,而对您事事讨好,如今帮您,自然也不是为了您的赏赐。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养三年狗,也会生出怜爱之心,更何况,您还是个人呐。”
居然拿狗比他,朱厚照怒道:“这么说,在你心里,朕和你的狗差不多了?”
月池心道,其实还不如狗,至少大福待我一片诚心,满心满眼都是我……不过话不能这么说,不然今晚就白折腾了。她含笑道:“自然比狗要重一点。”
朱厚照心念一动,问道:“那比起你的女人呢?”
月池失笑:“您还较上真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
朱厚照震惊道:“你把朕当作兄弟?”
月池温柔地摸摸他的头:“虽说僭越了些,可在臣心底,臣一直把您看作小弟弟一样。”
朱厚照心里有点酸,又有点甜,可因为对朱厚炜若有若无的嫉妒,他不想要兄弟,更不想当弟弟。他觉得,他和李越应该比兄弟更亲密才是。他脑中灵光一现:“兄弟不好,要不,你认朕做义父吧,朕赐你朱姓。从此,咱们就真是一家人了,就像我和父皇一样!”
月池:“???!!!”这特么是个智障吧。
朱厚照对月池严词拒绝认他当干爹一事表示非常不理解。直到躺在床上时,他还滔滔不绝说认他当爸爸的好处:“太祖爷就收了很多义子,许多死后还能配享太庙。你认朕做了义父,朕也能名正言顺地让你配享太庙啊。”
月池的回应是把被子盖在他头上。朱厚照掀开被子:“难不成,给朕当儿子还委屈你了。多少人想要这个机会,都求而不得。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月池坐在床畔和善地看着他:“我比您还大三岁呢。”
朱厚照霍然起身:“父子缘分乃是天定,怎能看年纪呢?”
月池不想和这厮胡搅蛮缠,她摆摆手道:“您既然死活不愿回去,那就早些歇息吧。臣先告退了。”
朱厚照抓住她:“你们家不就两张床吗,难不成……你现在还有精力去双飞?”
他的视线流转在她的下身,月池只觉额上青筋直跳:“没有的事。你少看些杂书!”
“那既然没有,咱们俩一起睡吧。”朱厚照往旁边挪了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月池:“……”
幸好她早有准备,她拖过一张竹制的罗汉床过来:“我们家现下有三张床了。”
月池语罢就吹熄了油灯。朱厚照不满地瘪了瘪嘴,他在床上同烙饼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乖儿子,给爹讲个故事吧。”
月池长叹一声,幽幽道:“从前有一只小豚精,特别喜欢认人当干儿子占便宜,觉得天下略有名气的,都是他的儿子。有人为了调侃他,故意问他,朱天麟将军是你什么人?小豚精一听是个将军,即刻就拍拍胸脯道,是我的义子。那人哈哈大笑,你既是他的爹,那就是大瘟神了,失敬失敬啊。”
朱厚照在床上霍然起身:“为什么是朱天麟的爹,就是瘟神?”
月池道:“因为朱天麟是民间信奉的西方行瘟使者啊,小豚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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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长大成人,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
月池话音刚落, 就听见剧烈的响动。她偏过头去,一个黑影朝她扑了过来。他居然下床跑过来了!月池一惊,急急起身, 额上就挨了一记暴栗。她捂住头, 惊呼出声。朱厚照听见她的叫声,眉梢眼角俱是笑意。他按着她笑道:“叫你成日里拐着弯来骂人!”
听他的语气, 便知他已然一扫先前的郁气,端得是生龙活虎。月池却吓得不轻。她已经十八岁了,虽然平时裹着几层衣服遮掩身体特征,可若是亲密接触,谁知会不会泄露天机。她忙讨饶道:“皇上恕罪, 是我错了。今日说话太久了,臣有些头疼, 要不,还是早些歇了吧。”
朱厚照动作一顿,他借着月光,摸上了她光洁的额头,只觉触手滑腻温软,心中不由砰砰直跳,声音也不由放软了几个度, 一出口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是不是朕敲疼你了?”
月池只觉骨子发寒,他这是什么口气?她心一沉, 故意大笑道:“您这话说得,太肉麻了。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朱厚照本就有些羞赧,又被她直接戳破, 更觉又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