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池挑挑眉道:“有官职的昆曲大家?那的确是了不得了啊。太后千秋,他们应该都有进京的机会吧。”
唐伯虎讶异片刻后,否决道:“太后?你想请太后做主,可是后宫从不干政,太后千秋大寿,也不会听此不祥之曲的。”
月池又摇摇头:“非也,非也,要听此曲的不是太后,而是另有贵人。您只管做关汉卿与吴道子即可,这些繁琐之事,不必您来操心。”
沈九娘道:“关汉卿可是戏剧名家,小相公莫非是还要唐相公写戏本?”
月池点点头,沈九娘闻言粲然一笑:“这可太好了,妾身终于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了,妾身粗通音律,愿助相公一臂之力。”
“九娘,你对我的恩情已经很多了。”唐伯虎感激地握住她的手,沈九娘羞怯地摇摇头:“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四目相对间,脉脉温情流淌。
月池清了清嗓子道:“我还没说完呢,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话一出,俩人面上都是通红,急急忙忙地松开手。月池抿嘴一乐,继续道:“先生也要抓紧动笔画画了,之前一直阻止您构图,是不知要往怎样的风格靠拢。现在看来,最好能以惊心动魄为佳。”
唐伯虎有些疑惑:“惊心动魄?”
月池一时有些词穷,她对这方面委实不是很擅长,只得搜肠刮肚道:“就是让人一眼看了,十分震撼的那种。”
唐伯虎若有所思,起身就开始踱步。至此,唐解元忙碌的生活就开始了。
倚竹双丝明玉细
不是替李凤姐伸冤,而是替她及其母各求一座贞洁牌坊。
莺儿与船夫们见此情景,都是满心疑惑,目瞪口呆。虎子年轻气盛,找了机会对莺儿道:“你们这全家是都中迷魂药了?”
莺儿心里也犯嘀咕,但嘴上却呸道:“你满口胡沁些什么呢!”
虎子被骂得一愣,不服气道:“本来就是嘛,要不是中了迷魂药,怎么三个人都忙到一处了。现下还要改变行程,往应天府去了,原来不是说要回苏州的吗。”
莺儿愈听心里愈火大,她一甩帕子:“要你管!”
说着她抬脚就走了,虎子一脸委屈地回了船舱,刘大爷见他道:“这是又去撞南墙了?”
虎子嘟囔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刘大爷笑道:“我算是瞧出来了,这两口子都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多说无益,是骡子是马,等让他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虎子急切道:“那万一是骡子,不是马呢?”
刘大爷拍了他一下:“那你又能咋办,又不是你骑,你管得着吗,划船去吧!”
却说那厢,莺儿气势汹汹地走到门口,刚准备敲门,就听里间传来她家娘子的声音:“为何要写这周氏的事,周氏不是在生李凤姐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吗?”
月池的声音幽幽响起:“人死魂尚存,凤姐遭此苦楚,生身母亲岂能袖手旁观,她万一一直都悄悄跟着李大雄身边,睁着眼看着呢?”
莺儿不过是个小丫头,本来胆子就小,心里又存着疑影儿,当下就尖叫出声。里间的谈话声戛然而止,沈九娘快步出来,揽着她道:“莺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