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放下手机,坐在位子上开始画画。
老师今天布置的是叁张色彩静物,阮宁虽然最早画完,但结束时的天也已经黑了。
离开学校回住处,阮宁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有个人蹲缩在门口那里。
那人一身黑色衣服,头发也是黑的,他脸埋在臂弯里,像是听到了动静,他抬起头,然后站了起来。
阮宁走上前:“怎么不进去?”
顾淮舟昨晚在酒吧一夜没睡,白天回家洗澡换衣服就来阮宁这儿了,现在连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疲倦:“我怕里面有人。”
阮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解开密码锁,拉开门进去:“里面没人。”
顾淮舟没精打采的眼睛骤然一亮,也跟着进去,房子里空荡荡的,确实没人。
阮宁换好鞋,刚往前走没两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顾淮舟脸埋在她的后颈里蹭了蹭,贪恋的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雪松的味道:“昨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是不是找别的男人了?我还没说结束,你他妈怎么敢找别的男人?”
顾淮舟的胳膊慢慢用力收紧,此刻他的心情和力度完全成正比,他刚说出话的瞬间就后悔了,万一真的是他想的那样,该怎么办?那岂不是所有的事就不能挽回了?
阮宁被抱的有些难受,她眉头微拧:“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能。”顾淮舟嘴上这么说,手默默地松了点力度。
阮宁好受点了,眉头也慢慢松开,她淡淡道:“手机丢在教室忘了拿,所以没接到你电话。另外,我没找别的男人。”
这话听着不像撒谎。
顾淮舟松开手,掰着阮宁的肩让她面对自己,他没忍住试探地问:“那、那天的男人是谁?”
阮宁眼睛都没眨一下,“那是我哥。”
顾淮舟表情一滞,让他从昨天酸到现在的人居然是阮宁的哥哥。他笑了,是发自内心、控制不住的笑:“原来是你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