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陈瞿西这次答应的十分畅快。
有人送钱上门,干嘛不收。
陈瞿西休整好又再次上路,这次走前跟贺桂桂好好打了声招呼,说接了个工作,就不回来过年了。
贺桂桂心里许多话,不过最后都没说出口。
新巴尔虎左旗的来了一位摄影师,拍人拍得可漂亮,关键还是免费的,只要找他,他都会给你拍。
一时间找那位摄影师的牧民不再少数。
摄影师再将附近牧民的照片大致差不多拍完后,在借宿的主人家又借了一匹马,之后骑马到镇上,将照片洗完后原路返回。
摄影师晚上挨家挨户送完照片后,手上多了不少东西,比如干酪包、牛肉干、现冲的奶茶……算是满载而归。
他缩进自己的蒙古包,打开电脑,嘴里咬着牛肉干边检查近些天来拍的素材。
视频在自媒体播出的时间得由何绁那边定,他说发的时候便发。
陈大摄影师在看剪辑完的视频没有问题后便发到何绁的邮箱里,打了个哈欠,洗完漱回来,何绁回了他消息,问他现在在蒙古哪。
陈瞿西奇怪,但还是把地址发过去。
不料对方让他给具体地址,担心他用公费出游。
何绁的事儿逼性格从来不用在这种地方上。陈瞿西虽无奈,但他是甲方,只得发了过去。
蒙古族和汉族一样过春节,年关将近,陈瞿西今年不回深圳,也不着急往下一站走,索性在牧民家住下,把年过了之后再走。
陈瞿西正在在帮男主人杀羊时女主人走了过来。
女主人不会汉语,所以陈瞿西以为对方是在跟她丈夫说话。
直到男主人道:“有人在外面等你。”
“找我吗?”陈瞿西抬头。
女主人用手指朝他比划了两下,然后点点头。
陈瞿西猜测是哪个村民过来找他拍照的,他将双手浸入旁边盛满清水的盆里。
抽出来抖落两下,随意地在一旁地干毛巾上擦拭两下。
来的人穿了件乍眼的白色羽绒服,皱眉,接着又揉了揉鼻子,似乎嫌弃的不行,但人没往后退,反倒又往前走了一步。
陈瞿西抬起手臂,用力地甩了两下,心里暗骂,刚刚就不该擦那么干。
白羽绒服又往前走了两步,将脖子间的围巾摘下,他不仅鼻子冻得通红漫,脸蛋也是,轻轻磕了两声,薄唇微启。
“真丑。”
时隔大半年未见,两人的第一句开场白。
真是操了。
……
陈瞿西就不该指望他那张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炉火纯青
寒风刺骨,霜气逼人。
新巴尔虎一月的气温要逼近零下三十摄视度。
陈瞿西穿的是当地民族服装,玄黑色的长袍带着朱色编纹,同为黑色的腰带将他的窄腰勒出,脖子间围着一个毛茸茸的领子。他之前跟李辉在大半个中国来回跑时就被晒黑许多,而如今右在此地又待了一段时间,苹果肌处的两团不是单单是红色的一坨,而是长时间风吹日晒的黑红,倒也不丑,反倒有种野性的美。
如若不认识他,可能真的误以为他是当地人。
池柘围巾摘下后,风就从脖间往衣领里窜,他打了一个喷嚏,吸了下鼻子,抬眸盯着陈瞿西的眼睛,“不让我进去?”
大约沉默有有几秒,陈瞿西挪动脚步,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池柘弓着身子,躲进了蒙古包里,在无人看到的角度,嘴角勾了勾。
屋里烧了火炉,暖洋洋的。
女主人倒了一杯奶茶递来,池柘捧在手心里,热度从手心递进血液里。
“谢谢。”
可能好看的人总能让人立马心生好感,女主人回以笑容,用蹩脚的汉话道:“没事。”
女主人能听懂汉语,不过就是说不好,她接着招呼池柘坐下来。
陈瞿西听到池柘再次开口,待了一段时间,自然听出他说的是蒙古语的“谢谢”。
女主人笑得更开心了。
只要池柘想,就没有他哄不好的人。
“这地方真难找啊。”池柘坐下后朝陈瞿西道。
陈瞿西自然反应过来地址是何绁给他的。
“你会蒙古语”
“会个几句,但都是简单日用的,之前跟着何绁在附近拍电影,认识不少本地人。”
“那怎么找到这的?”
那天晚上何绁是找他要了具体地址,但这是游牧民族每年驻扎的区域不定,所以陈瞿西最后是开了位置共享,但其标点就是个大概位置,哪想到池柘直接找到蒙古包的门口。
“喏。”
池柘从羽绒服的口袋掏出一个白色纸片。
陈瞿西走过去,摸到实物就知道这不是纸片而是一张照片,反过来,上面是他还有池柘。
照片的背景是在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