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一入三月,就迫不及待向人们展示起倒春寒的威力。后半夜,冷风顺着窗缝探摸进来,吹得书桌边高摞的卷宗资料,呼啦啦翻动页脚。
石羚睡不踏实,鹅绒毯掉到地上半截,后背沁出层薄汗,浑浑噩噩沉浮在诡谲的幻境里。
一会儿梦到聂家在河州的那栋小洋房,聂从山用新置办的烧烤架给她办生日派对,一会儿又看见悬在墙上的灰白遗像,熟悉的嘴脸陌生异常。
那些幻象滤过水般,黏稠濡湿,化作无形的巨网将她笼进密密麻麻的回忆。
春分未至,楼下两排白玉兰和海棠,依然沉寂着未动声色,冥冥中,周遭的土地勃发着盎然生机,人也无端躁动起来。
半梦半醒间,裸露的肌肤覆上了股暖意,她下意识朝温热的地方拱了拱。
“…姐姐……”周少骞没点灯,月光绕过窗柩轻轻落到他低敛的眉眼上,语气黏糊糊的,早没了白天那点倔劲。
这是他求欢前的表现,一贯如此。
“睡了吗?”
石羚没醒,脖颈被吐息搔刮的发痒,拂手滑过他小臂,回应似的呢喃几声。
周少骞抿了下唇,熟稔地翻身退至床尾,朝那玲珑秀丽的腿心俯去。
拨开内裤,两片厚实性感的芽叶一翕一合,里头隐隐藏着粒肉果,圆润小巧。他咽了咽口水,舔湿手指往紧致的穴口试探。
果子肉滑多汁,一捏就能挤出水来,太敏感了。
异物入侵感磋磨的石羚皮囊滚烫,眼睫止不住颤抖,幻境腾起阵热雾,她好似条待宰的鱼。
“唔……”
睡裙窸窸窣窣被撩至胸口,那枚咧嘴笑的弥勒佛歪到侧颈,一抹翠绿衬得她肤白胜雪。乳胸高隆,尖端绽着两朵含苞欲放的菡萏,煞是可爱。
周少骞闷哼着往她腿根蹭,胯间阴茎肿胀,喉咙深处溢出走调声腔:“姐姐…姐姐…小乖……”
小乖?
……
叩叩——
“小乖,下来吃饭。”声音隔着木门发闷。
十四岁的聂宝言是自尊心最强的岁数,连跳两级,成为河州一中高一二班最小的成员,意志尚且还跟不上知识的增长。
周末的围棋小组赛,她状态不佳,成绩吊了车尾,于是拧巴起来,这几天晚上都自己躲进阁楼复盘。
黑子这步腹背受敌,不好走,聂宝言抠了抠指甲盖,全无兴致:“不吃了。”
聂泽元叹气:“三之六,双飞燕。”
她猛地起身,“砰”一下磕到门梁,顾不上疼,连忙捂着脑袋开门:“好招,你怎么……”
“最后那场比赛我看了。”聂泽元轻笑,“我早说过,你太急功近利,不适合下围棋。”
聂宝言不满,嘴硬道:“少得意,我又仔细想了下,白棋反手一个打吃就活不长了,华而不实。”
“那你说怎么走。”
她背过手,来回踱了几步:“我这不是…正想着嘛。”
聂泽元挑眉:“围棋死活精讲79期,第10页,第2道。”
她眼神一亮,作势就要去找。
“不在书房。”
“在哪?”聂宝言着急。
聂泽元捏了捏她的脸:“先吃饭,听话。”
……
周少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肉柱硬生生挤进穴缝,湿滑触感顿时刺激的他尾椎发颤。
石羚眉尖抖了抖,快慰将她整个人从幻梦里剥离,口干舌燥:“…你叫我什么?”
周少骞挑开额前碎发,低头嘬她绵软的乳:“小乖……”
“起开!”
石羚脚趾一缩,抻手掐他脖子,肘部借力朝上顶,手劲虽不大,但是支点取巧。
滚烫的性器还未来得及抽动,就滑出来,周少骞一头栽到地板上。
石羚慌张整理睡裙,扭头瞧见壁灯上挂了条眼熟的粉色内裤,气得直咬牙:“混蛋!”
“你干什——”
他没设防,话音未落又被一脚踹趴。
石羚毫不留情,三两下骑到周少骞身上,手刀如风,扣住他命门:“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他一时间挣脱不开,脸皮涨得通红:“你有病啊!”
“说啊,小乖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的?”
周少骞大口喘着粗气,意识到她不对劲,软下态度:“小乖…本来就是你小名。”
石羚愣了愣,顾不上真空的下摆,膝盖抵到他腰窝处:“我是谁?”
“你真的失心疯?”
她猛一攒力,周少骞立马吱哇乱叫:“啊啊啊!石羚!你是石羚!”
闻言她眼神暗了暗,缓缓松开力道。
连小名都一样。
周少骞忙不迭爬起来,连连后退,最终僵硬地杵在书架前,满脸狐疑。
她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后腰蹭出大片红痕,疼得直抽气:“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