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都是呵欠连篇,想要找个能说话的地方不容易。曹向明顶着满脸的鳞片焦虑道:“万一她说出去我们就全完了,最近我发现他们晚上也不怎么睡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怕我们先动手啊?”
这个事即使曹向明不说,杨光也意识到了,好像自从他们上了船,杜冷峰他们也都不怎么睡觉,有两次他大半夜起来放水,还能碰到跃进号上的人才抽烟。杨光忍不住道:“再这么下去,他们要是真觉得不对劲,万一用无线电跟岸上说什么”
“不能让他们先下手为强。”陈贵狠狠道,张开嘴露出里头森白的牙齿,颗颗都尖利无比,“虽然说是为了他们那个什么研究不会和岸上通报,但谁知道呢,得想办法把无线电弄掉,省的夜长梦多。”
“弄呗,这个我知道怎么弄,就拿打火机把蓄电池烧了不就完了?”黄宏也和陈贵一样,几乎已经完全成了鱼的样子,脸上的鳞片冷冷泛光,狠道,“这个事儿我熟,这两天我找时间就给它弄了,省的到时候那个娘们儿说些不该说的,我们都得玩完。”
陈贵点点头:“先弄了再说,之后要是这个女的不听话,就把她和另外一个娘们儿一起控制住,两个都是扫把星,那个姓宋的也是,没听他们说吗?她是来找大鱼的,还要从大鱼嘴里抢东西,要是真给她找到了,我们肯定整船都得死。”
杨光连日睡不好觉,想起事情来脑子里嗡嗡直响,神经疼痛不止,听陈贵这么说也没力气多想,干脆直接点了头。第二天晚上,黄宏晚上借着起来撒尿的由头把船上的无线电给烧了。他手脚很干净,做的乍一看就像是蓄电池过热,以至于杜冷峰发现之后也没看出猫腻,只当是没有维护好,和底下的人大吵一架,陈贵给他们使了眼色这才把人拉住。
照杜冷峰的意思,没有无线电,船必须尽快返航,否则万一碰上恶劣天气他们都没办法接收预警、也没有办法求救,他把想法和宋丽说了,宋丽却没有立刻答应,显然还想着要找到那个什么海罐头。
“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找到第三个,还找什么呀?船上这么多人耗着呢。”杜冷峰连日休息不好,胡子拉碴,杨光本来在盯着他看,结果没想到杜冷峰突然冷冷看回来,又道,“他们碰上大风的事儿也不能一直拖着不报备,早点回去才好调查出事原因。”
杨光心里咯噔一下,在一瞬间忽然觉得杜冷峰脸上那些胡子都扭动了起来,他揉了揉眼,却又只能看到普通的胡茬。他和陈贵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虽说从陈贵那双鱼眼里已经看不出任何东西了,但杨光感觉的到,他应该是要动手了。
杜冷峰如果怀疑了他们,那必然是从宋丽和乌兰那边听到了什么风声,一旦到了岸边,万一王显川的事情被说了出去,他们一个都跑不了,就算不枪毙,也得被关个十年二十年。
宋丽说她要一天时间考虑一下,人散开后,陈贵低声叫住他们几个,到了船尾,陈贵掏出烟来给他们分了,冷笑道:“看来不弄那个娘们儿不行了,本来以为这些人不会管这些闲事,但看起来是这个扫把星告的密,这个娘们儿就是要报复我们哥几个。”
“陈哥,你打算怎么弄?”杨光想到刚刚杜冷峰那个眼神,心里也觉得这些人肯定都多少猜出来些什么了,等上了岸就要办他们。
陈贵狠狠抽了口烟:“先把那个姓宋的控制住,她肯定是知道了,看她有没有和别人说,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毕竟他们也有六个男人。”
曹向明咽了口唾沫:“陈,陈哥,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上岸得枪毙吧这几年好像严了。”
“老子是进去过的人,绝不会再进去一次。”陈贵鱼眼里凶相毕露,冷冷道,“要干就干,今天晚上就干,趁着那个姓宋的给扫把星洗澡,我们先去把她们两个控制住,两个女的,也闹不出多大动静,正好那段时间其他人都不会到那个客舱去。”
“好,干就干!反正给捅出去也活不了。”黄宏是他们当中胆子最大的一个,立马就应了。
陈贵看向他和曹向明:“你们呢,干不干?”
杨光对上陈贵那双凶狠的鱼眼,想到之前王显川的死状,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头禁不住地就往下点:“要是说出去,上了岸也得枪毙,干,只能干。”
四人说定,陈贵和杨光晚饭后就先潜入宋丽帮乌兰擦身的船舱里等着,晚上八点多,宋丽带着乌兰一起进入舱内,还没等宋丽开始烧热水,陈贵便从暗中一跃而出,扑上来捂住了她的嘴巴。乌兰一看见陈贵甚至连叫都不敢叫,杨光便用准备好的绳子将宋丽捆了,在黑暗里,宋丽的头发披下来,杨光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那都是乌贼的触手,还在微微地扭动着滴落粘液。
乌兰捂着肚子缩在一边不敢动,陈贵手里拿着刀冷笑一声:“不是和你的姐妹说的挺多的吗?不再说了?”
“你别伤害我的孩子”乌兰脸色惨白,如今门德也不在,她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呜咽道,“我一个字都没说!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宋丽嘴里咬着布条呜呜咽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