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心实在太软,干出这种糊涂事坑的都是咱们兄弟几个。”
“这种事情心里想想就行了。”陈贵拍拍他的肩,“马上我找机会和老王说,这事儿不能急,你也抽空跟曹向明还有黄宏说说,看黄宏那个饥渴样子,之前在岸上就没赶上去洗头房,两个女人都没碰上,没道理这么稀里糊涂死了。”
晚点时候,杨光去找了黄宏和曹向明,说了陈贵的想法,曹向明还有些不敢:“这个,犯法吧?要上了岸还不得枪毙啊?”
“枪毙不了,你傻逼啊,就说这个女的你情我愿不就完了?”黄宏胆子大些,一脸无所谓,“就是比起我画报里那些也差太多了,要不是不想就这么死了,我是真下不去手。”
杨光给两人递了烟,恨恨道:“那就这么说定了,马上陈哥去找老大说这个事情,要是能把川哥也说动,那咱们这事儿就办,叫这两个扫把星付出点代价。”
当天晚上,船上的气氛愈发古怪起来,乌兰甚至不敢在桌上吃饭,她的胃口很小,而且还在反复吐,门德陪着她在小舱里吃了一点之前没吃完的剩菜,之后就没再出现过。船舱里一片静悄悄的,除了王显川外,饭桌上的人互相交换着眼神,杨光时不时要看陈贵一眼,后者的嘴巴动了动,说了句再等等,便没有人再说话。
这样漂流的日子又过了几天,白天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没事做,所有人的体力消耗不掉,晚上便都开始睡不着觉,加上烟抽的太多,整个船舱里都是咳嗽声。黄宏的画报快给翻烂了,但偏偏陈贵还是没去找王显川,他心里发急,拉着杨光问了好几次,但这事儿既然是陈贵牵头,他们也没胆子直接去说。
9月16号,杨光已经有快三天晚上没睡着觉了,白天抽着烟脑子都是晕的,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听见黄宏和曹向明在说话,但是一转头人都在船尾呆着,根本没人开口。白天实在没事做,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打牌,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后突然就莫名其妙吵了起来,胆子一直很小的曹向明一把掀了桌子,骂骂咧咧走了,黄宏后来追上去骂了两句,两人差点动手,最后还是被陈贵拦下来的。
海面上一直没有其他船经过,杨光看着海面,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这儿了,这一切都要怪他们船上来了两个扫把星。明明出海最忌讳这些,他们偏偏还踩了大忌讳,出了这种事,就是老天爷要罚他们。
几天了,乌兰不敢在甲板上露面,门德一直不离左右,杨光看得心里窝火,又找陈贵问了一次,结果陈贵这回也像是吃了火药一样,几天没睡好,陈贵嗓子也是哑的,骂道:“老子都和那个窝囊废说好几回了,妈了个逼的就是没胆子做!老子都给这娘们害成什么样了还不能泻泻火?把她弄死都是活该!”
陈贵的话就像是一个火星,直接点燃了杨光心里那股邪火,两人对视一眼,很快便去找了曹向明和黄宏,四人一拍即合,去厨房和库里拿了棍子和菜刀,一脚踹开了乌兰在的小舱舱门,门德见状不对,拦在他们面前:“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要干什么?”陈贵冷笑,“就是因为这个女的上了船,咱们现在才会碰到这种事儿,我们要干什么?我们要她付出点代价!”
乌兰脸色惨白地捂着肚子往角落里缩,黄宏上去要抓她的腿,被门德一下推开,紧跟着门德的胳膊上也挨了一下棍子,陈贵冷笑:“老子他妈人都杀过,还干不过你?”
他说完拿着刀就要扑上来,乌兰给吓得大喊了好几声“王老板”,王显川这才终于匆匆从外头赶过来,厉声道:“你们要干什么!他妈造反了?”
陈贵将举着的刀放下,咧嘴一笑:“老王,咱们也认识几年了,我跟你着你跑船就是信得过你,觉得你这船不会出事,结果现在你放了这个娘们儿上来,哥几个都得死,死之前你还要护着她?”
杨光也跟着冷笑:“川哥,你胳膊肘往外拐一次哥们几个还能担待着,结果次次都向着外人这就说不过去了。”
王显川脸色难看地不说话,黄宏见状又去拖乌兰,被一脚踹开后上了火,破口大骂道:“臭娘们还给脸不要脸了,你以为你这个样子我们看的上你?你要不给我们弄,要不就直接宰了你丢进海里喂鱼!”
他抓住乌兰的脚想将她直接往外拖,此时门德已经和其他几人扭打成一团,眼看情势就要失控,乌兰忽然像是崩溃一样地哭嚎起来:“求求你们了!我肚子还有孩子!你们别打了!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我没想到……是上了船才发现……”
她抽噎着说不下去,而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响彻天际的雷鸣,几人的动作都是一僵,没几分钟,风已经将玻璃吹得噼啪作响,王显川出门看了一眼,只见大片乌云正从东北方向飘了过来,巨大的风在海面上掀起波澜,他脸色一白:“妈了个逼的真是倒了血霉,又碰上风暴了!”
。 意外·★
海上的天气瞬息万变,上一秒还万里无云,下一秒就能风雨大作,杨光听到王显川这句话,也再顾不上和门德扭打在一起,同其他几个人一起冲出船舱,就见304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