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我是个生意人,当然知道待客之道不能上来就打打杀杀的,不过二位的手伸的也确实是长了点,你们实在不应该管这件事的。”
从我的视角看,宋玲一边说话脸上的肉就一边往下掉,以前听店里云南来的客人说他们那边每年到了季节总有人嗑蘑菇磕进医院,一般来说也就能看到一些跳舞的小人之类,如今我这个东西可比他们猛多了,我深吸口气,转向旁边那只狐狸:“赵家的包裹是你寄的?”
“我都说了不是了,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乌那格头上的耳朵一耸一耸,看上去简直愈发可恨,他眯起两只金色的眼睛,“如果按照味道来说,那两只包裹应该都和海罐头有关系,我就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可以接触到这个了。”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赵大有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乌那格叹了口气:“还真是醒得早不如醒得巧啊,赵姐。”
赵大有也不知道在梦里看到什么,满脸是泪,几乎给吓蒙了,再看到乌那格和宋玲的一瞬间又尖叫了一声,控制不住地往床的角落里缩去,把头埋在胳膊里不敢抬。我看得火冒三丈,骂道:“你们他妈到底给我们吃了什么?”
“不就是你们一直想要找的东西吗?”宋玲抱着手臂靠在一边,她似乎并不担心赵大有的尖叫声传出去,又或者说因为我们身处在船最下头的船舱,厚实的铁皮完全阻挡了声音传出去,她笑道,“这东西的价值都是按照毫克来算的,我在你们俩身上用的分量在英国市值得有三四百英镑了,真的都怪你们手伸得太长,非要查23年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让它一直藏在大海里不好吗?”
我听她这个意思,似乎海罐头里的东西还真是某种毒品,还被他们用来贩卖了,我皱眉道:“龙女号上的事情是你做的?就因为赵大有要查鬼船的事情,你就把那些鬼船受害者的子女都杀完了?”
宋玲没有回答我,似乎是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对乌那格冷冷道:“他这个样子还不行,不会听话的,小家伙,你要是真想我们出力气给你治病,就动手把他俩了结掉,等他们变成样本,你就可以跟着我回英国治病,医药费我们公司会帮你出的。”
我听了这么久,大概猜出宋玲给乌那格开出的筹码就是帮他治好他那个奇怪的晕血癫痫症,看样子这个病的起源就像我和赵大有猜的,应该和海罐头有关,如今宋玲既然已经可以拿海罐头来提纯下毒了,那多半是早就研究透了。
我冷笑一声:“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像骗小孩儿啊,宋女士,你为了盗捞连自己亲妹妹都可以放任不管,给她派个任务就让她死在大海上了,如今有人要来调查她死去的真相,你还要把他们都弄疯。乌那格,这样的人你还能相信她会给一个外人治病?我看她最多就是要把你当小白鼠,到时候你一个人在船上,她就算是不给你治病,你还能跑到哪儿去啊?”
我觉得我这辈子的口才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好过,乌那格像是给我说动了,狐狸脸微微僵了一下,尾巴也不摇了,我心想这倒是方便,他要真只狐狸说不定谎言还比较容易识破一点,趁热打铁道:“你不是担心给富婆抓去之后会被为所欲为吗?我看你旁边这个大婶就很可疑。”
“少废话!”宋玲听到宋丽的事,终于给我弄得有点恼羞成怒,我看她那张妖魔一样的脸扭曲得很难看,得意道,“想要弄死我们早就可以弄死了吧,问题在于你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所以只能搞这些阴的,想想也是,大婶你要是真有种当年怎么不自己去?让自己的亲妹妹干这种卖国贼的事儿,不怕她给发现之后吃枪子吗?”
“goddanit!”宋玲忍无可忍,甚至都被气到讲英语,我不知道乌那格有没有跟宋玲说我们已经查到她身上了,但想想应该也不可能会说,宋玲狠狠瞪了一眼乌那格,“doit!”
我这时尝到了嘴炮的甜头,老子以前和姓赵的吵架基本上都占不到什么上风,重庆人在这方面实在是太流氓,我冷哼道:“怎么?搞半天现在还是不敢自己动手啊,你逼着他动手不就怕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以推得干干净净嘛,你妹妹当年不也是”
“闭嘴!”宋玲大概是很久没跟中国人吵架了,对祖安的力量一无所知,居然还真给我弄急眼儿了,骂道,“我知道我妹妹是怎么死的,轮不上你一个外人在这儿指手画脚,赶紧把他解决掉!”
她连着说了两遍之后,乌那格终于有了反应,却也没立刻过来往我嘴里塞什么奶酪干,说道:“姐姐,他们有句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觉得冯大哥说的对,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说一下,为什么非要我动手?我都帮了你这么多了,你从上头随便找个人下来弄下不好吗?我看上头那些老外力气也大。”
乌那格把他那袋有毒的奶酪整个拿出来,满脸无辜:“姐姐,很简单的,你来动手也行。”
宋玲看出他的动摇,冷笑:“你以为全世界还有谁能治你的怪病?我们研究过很多样本,对这个事是有经验的。你是因为父母吃了海罐头,所以天生就有这种奇怪的毛病,到哪儿都看不好,你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