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靠镇定剂。”
“就像是身体有另一个人一样?”乌那格好奇地看着我。
“可以这么说吧,另外这个人性格很残暴,像条疯狗一样,昨天要不是我及时醒过来,他会眼睁睁看着你沉海,就像看着一块木头沉下去一样,一点都不会感到害怕或者有负罪感。”我说着举起左手,给他看那根断掉的手指,“这根指头也是他切的,对我尚且是这样,对外人就更不会客气。”
我本来以为乌那格听完这些多少也该有点后怕,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死小孩在一瞬间竟然表现得还有那么一点兴奋,眼睛都亮了,当真是。我脑子里出现乌那格在小皮鞭前摇狐狸尾巴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又听他道:“我明白了,下会不会再犯了,冯大哥你就放心吧,草原上的狐狸踩过两次的坑绝不会再踩第三次了。”
我们三个处理好个人恩怨,回到港口挑了一个离那艘渔船比较远的地方,我拉住一个面生的保安装作是来找工作的海员,问道:“师傅问一下,我之前在网上应聘海员,这边有个叫做什么安德瑞的,是在这儿吗?”
保安倒是热心肠,手指指着我们刚刚过来的方向道:“喏,看到没有,就前头那边最大的那艘船就是安德瑞的,奇了怪了,之前从来没看过他们招人啊,都是一帮子老外,中午经常叫麦当劳吃。”
“老外?”我装作紧张地拉着他,“他们这个靠谱吗?我听说这边出远洋经常出事的,到时候万一满船就我一个中国人,他们不会合起伙来搞我吧?”
我祭出万能的黄金叶,保安眼睛一亮,点上后顿时像打开了话匣子,把我拉到一边轻声道:“他们船上是有中国人的,但听说啊,都入了外国籍了,就他们那个负责人就是个中国人,我偶尔会在港口见到,一个女的,瘦得跟个骷髅一样,怕是得了什么病,据说她老公是英国人,她会讲这边的话,有的时候还看她使唤底下的老外出去办事,跟当地人收一些东西。”
我问道:“那他们这个公司靠谱吗?不会上了船之后就被骗到国外去了吧?我老婆本来就特别不放心我弄这个。”
保安抽着烟想了想:“靠谱不靠谱我是真不知道,但是他们这个船每年这个时候都来,一停就是好长时间,我在这儿干了三年,那个女的我也看了三年了,算是我们这儿的大户,其他的总归看那个船上吃得挺好的,应该是不差钱,我们这边港口可不是人人都能中午吃上洋快餐的,兄弟,你要真上去了,指不定还能赚一笔呢。”
保安总体知道得并不多,我问到想要的信息,又和保安闲扯了几句很快就脱身了,乌那格和赵大有就在不远处的小超市门口等着我。两人显然除了吵架也没什么话可说,我回去的时候赵大有正在抽闷烟,乌那格看到我道:“怎么样冯大哥?套话这种活儿交给你总感觉有点不放心。”
“套话和骗人是两个体系上的东西,小伙子。”
我简单和他们说了一下保安和我说的东西,赵大有瞥了一眼乌那格:“舟山这几年正在建远洋渔业基地,确实会有一些海外的船只来这边这么看好像也没什么可疑的,或许真的就是看中你的色相才跟着你的呢,虽说你这人人品不怎么样,但是说不定富婆就好你这一口。”
乌那格摸了摸下巴:“但我怎么觉得那艘船上有一股恶鬼的气息呢我的狐狸也觉得,那个船上有鬼,可以做个法找它再多问点东西。”
赵大有最恨这套,闻言立刻没好气道:“说你是狐狸精你还真把自己当狐狸精了,怎么,你是不是要算命了?之前冯默跟我说了我还不信,现在特别想见识一下跳大神是什么样的。”
乌那格听出她话里的挤兑,冷冷看她一眼:“请神明来要心诚,我师父说了,只要心诚,马奶酒都能驱邪急是急不来的。”
赵大有不甘示弱,哼笑一声:“你是不是说那种往人身上喷酒驱邪的办法,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什么,这是初中学的东西,酒精很容易挥发,涂在人身上之后会带走热量,所以医学上也会拿酒精给人退烧,听明白了吗?那不是什么驱邪,那就是正常的科学道理。”
眼看两个人又要掐起来,我只觉得一阵头痛,之前在海上已经证明了乌那格那套所谓的巫术基本上是基于他对人微表情观察后的现场瞎编,我本身也不太信,无奈道:“行了,有这个空跳大神还不如直接走正规路子查查这家公司,说不定还能有一点什么收获”
“冯大哥,她不信就算了,但你是见识过的,就再信我一回嘛。”
不等我说完,乌那格一下子凑了上来,笑得一脸乖巧,讨好道:“万一呢,我们现在也没什么线索,你们汉人不有句话,死马当活马医,算不出来你们看我笑话,但要是一不小心真算出来点什么,你们也不亏啊。”
。问仙·★
“所以说你搞这个还需要什么?是不是还要杀鸡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