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电话的手不断地哆嗦。
“迎春同金掌柜出去了,一早就走了,说是采买,可若按你说的,这准是瞎话。”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只听韩正卿说道,“怨我,应当同你说清楚。”
“什么?什么说清楚?”流萤急急追问。
韩正卿犹豫片刻答道,“金掌柜是父亲的人,父亲走后店里风头有变,我怕迎春藏不住,便没有告诉你,对不住,是我不对。”
“你说…风头有变?是什么变?”
“说来话长,现下只怕他们对迎春不利。”
闻言,流萤眼前一黑。
她应该更聪明一些的,韩正卿说过,金掌柜从开张便在店里,做了二十余年,那时候韩正卿还是个孩子,金掌柜势必是老爷的心腹。
她不清楚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可现下一想,韩正卿原想借着点心铺子清走金掌柜,是自己没要那铺面,而后他便寻个由头让迎春进去,说去学徒,实是为了在这块铁板上按进一颗钉子。
流萤当初自告奋勇要过去,韩正卿拦了,他应当是知道过去会有危险,现下这危险便落在了迎春头上。
她又怕又气,眼下却不是同他生气的时候。
“怎么办,他们会把她带去哪?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迎春、迎春她…”
泪珠子掉下来,流萤止不住哭泣,韩正卿想了一想说道,“你在店里找找看,迎春当是拿到了要命的证据,若没有带在身上,她会藏在哪儿,只要他们想拿回东西,迎春就不会出事。”
流萤频频点头,也听见电话那头他已经安排人去迎春的卧房搜寻。
“若是、若是她带在身上了呢?”
流萤抖若筛糠,紧紧地攥着电话,手心已经汗湿。
韩正卿沉默片刻答道,“希望没有吧。”
流萤哭得厉害,视线都模糊不清,她扔下电话便翻抽屉,然而她并不知道要找什么,不大的抽屉,除了纸笔,并没有什么旁的东西。
“萤萤?”
韩心远听见后面动静不对,忙跑过来看她,只见流萤像是失了力气,一下一下地抹着眼泪,韩心远急忙将她抱在怀里。
“萤萤,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流萤哭着,却没忘前头还有个婴孩,她推开他出去,到了前头才止住步子。
敖文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抱着那孩子给他擦手,面上瞧着不怎么高兴。
他瞧见流萤出来,也没多言,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韩心远追出来,敖文昊下意识避嫌,刚要开口告辞,就听流萤问道,“她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你帮我找找,快找找。”
韩心远一头雾水,“迎春?没有啊。她把孩子托给我就跟了出去。萤萤要找什么?”
流萤哭着摇头,“我不知道,账册,或者钥匙,或者什么特别的,只要不是店里的,你就找来看看。”
敖文昊抱着孩子在一旁瞧着,韩心远同流萤已经无心生意,一门心思在屋里翻箱倒柜。
他索性出去挂上歇业的牌子,再回来将店门闭了。
屋里的两个人并不在意,只专心翻找,这会儿店里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敖文昊抱着孩子走过来,自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黄色的信封放在桌上。
“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