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消了,贺念璠拔出变得软绵的肉柱,精液和淫水从穴口缓慢流出,在床单上留下一大片湿痕,是彻底不能再睡了。
“哈……哈……”
贺念璠呈大字躺在床上喘气,拉过一旁折迭好的被子盖在身上,双眼茫然地看向虚空。
林弃倒没她那么轻松,她的头发上都是乳白粘液,身下还有源源不断的精水从穴中溢出,她的性子叫她无法做到气定神闲地躺下,什么也不管,直到将穴内的精水都差不多抠弄干净,林弃掏出一块手帕往腿心轻柔一擦,随后折迭得四四方方塞进袖子,以寻个时机扔掉。
林弃更无法说服自己忽视念璠方才说的话。
“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嗯?”贺念璠露出一个坏笑,“就是字面意思啊,姐姐肚子中有那~么多我的子孙粮,它们算不算是我的孩子呢?”
“没个正经……”林弃面上闪过错愕,随即撑手躺到少女身侧,她既不指责,也不逼迫,就这般支着脑袋注视贺少女看不出真意的黢黑眼仁,“我等你说。”
贺念璠感到身旁一暖,一股浓郁异香飘入鼻腔,是和姐姐的信引完全不同的香气,是熏香的味道,她翻了个身,将头埋在臂弯中。
“姐姐想多了。”
“我倒不那么认为……”
林弃今日分外有耐心,即便背对着她,贺念璠依旧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仿佛快要把她的身子烧穿了,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叹出一口气对上林弃的眸子,败下阵来。
“姐姐真的很不讲理……我只是在想,姐姐若真能怀上我的孩子就好了。”
看见林弃出现在蠡渚,在经历最初的害怕后,贺念璠更多的是满怀期待,弃姐姐主动来找她,这是不是说明她后悔了?
正如预想,她们再度接吻,有了肌肤之亲,做了世间所有夫妻间会做的事,这一切水到渠成,可不够,还差一样东西。
姐姐,我喜欢你。
指尖轻抵唇瓣,贺念璠无声地说出爱的告白,她想,姐姐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吗?她会不会也对自己说:“念璠,我喜欢你。”
贺念璠的好意太过沉重,林弃别过头,假装自己并未看破少女的真意。
说实话,两月未见,念璠看见自己的第一反应是转身逃开,差点儿让林弃误以为念璠已经放下她,对她只余厌恶。
挺好的,她还以为自己把她拉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可一切并不是无法挽回,不是吗?
原来一切只是她异想天开。
“念璠,你知道的,我们……”
“乾元与乾元在一起有违人伦,姐姐,这句话我已经倒背如流了。”贺念璠的眸子定在林弃脸上,嘴角扯出一个笑,分明是在嘲笑自己,“姐姐来找我,让我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没想到是我多想了。”
林弃唇瓣张张合合,终究只吐出一句。
“……你知道就好。”
不久前还水乳交融的二人间再次升起嫌隙。
屋内的热度高得不正常,衣服上的水痕已经差不多干了,林弃久久盯着自己的掌心,复又用力握紧撑在身侧坐起,她将及腰长发再次束起,拿起挂在架子上的狐裘披上,又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姐姐这次很温柔呢,明知我在故意使坏,也没有责怪我。”贺念璠盘腿坐在床中央,她有意使气氛变得欢快些,可话说出口却变了味,像在诀别,“姐姐要回去了么?”
“念璠……”林弃攥紧貂帽帽檐,唇瓣克制地抿紧,她忽的噎住了,不知如何开口向少女道明此事,“我其实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她终究没有说出口,而是……
贺念璠承认林弃说这话时,她故作镇定的表象出现了一丝裂纹,心口感到绞痛,更有些喘不过气,是什么?还有什么事会比姐姐拒绝和她在一起更糟?她不想听,不想听……
贺念璠轻舔干燥的唇瓣。
“什么?”
她想逃避,又渴望得知真相。
“半年……我想与你以恋人的身份度过半年,你、你觉得如何?”
都说瑞雪兆丰年,贺念璠不知道来年是否真有好年成,可她的确迎来了属于自己的丰收。
“我姓薛,在同辈中排行十二,你们叫我薛十二便好。”
贺念温此前见过林弃,知她出门在外不便透露身份,顺意回应道:“薛小姐许久不见。”
贺躬行与林弃是初次见面,同样随口捏造了个姓名,她略懂些拳脚功夫,又听念璠提起林弃从贼人手中夺下长命锁的“丰功伟绩”,不由心生崇拜,和林弃相谈甚欢。
贺念温趁机将站在林弃身后只知道傻笑的贺念璠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她就是门子口中的女子?你为什么要瞒我?你们在屋中做了什么?”
贺念温连珠似的追问吓得贺念璠一路后撤,直到后背抵上墙壁无路可退。
“哈哈……姐姐,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是弃姐姐说怕吓到你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