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纪樱才到家,阿华正送潘光有出门,手里提着药箱。
纪沣伤口发炎了,刚给打了消炎针和退烧针。是阿华去楼上打扫卫生时发现的,隔着门听到里面说胡话,她不敢大意,给先生打电话,纪连盛就把潘光有叫了过来。
父亲大概有应酬没在家,纪樱目送潘光有出门后便上了三楼,在两扇门中间纠结一会儿,还是推开另一扇门。
室内没开灯,空气中满是她已经熟悉的青蒿味儿,床上的人呼吸沉促,一定很难受。
纪樱停在门口,犹豫不觉,怕吵醒梦中人,又想进去看一眼,对了,她屋里还有几支洋蜡烛。
回屋点了一支过来,借着影影绰绰的烛光一点一点挪到床边,纪沣躺得平整,上身光着,只在腰间搭着条薄毯,那枚月牙吊坠明晃晃躺在胸口。
像做贼一般,纪樱的心又开始跳了,有点儿刺激,还有点儿——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