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很快就被他们抛弃在了脑后。
寡妇玛丽不时的会给他们带去一些食物,时不时的还会和克洛伊攀谈一番。
在玛丽答应让那些流民孩子登船之后,克洛伊对她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她开始主动和玛丽说话,帮她处理一些杂务,临近黄昏的时候,霍法甚至还看到克洛伊和她一同坐在甲板上,用法文为她背诵了几首诗。
克洛伊背诗的时候,玛丽坐在甲板上托着腮帮子,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对方。
她们之间的友谊似乎比霍法想象中要来的更加迅速。
黄昏时分,正当霍法在甲板二层守护着克洛伊的时候,这艘船的船长带着几名水手来到了霍法身边:“哟。”
这些人他并没有见过,如果看打扮,他们和马修那群武装暴徒并不是一伙人。
其中一名水手取出一瓶啤酒递给了霍法,看起来很是友善。
霍法谢绝了他的啤酒,礼貌的点点头:“你们好。”
“你是弗兰克的朋友?”
船长问道。
“是的。”
“那你也是那种人么?”
船长表情似乎在做贼。
“哪种人?”
霍法不解。
“弗兰克那种呃”
一边问,船长一边在霍法身上打量,“可以使用神奇黑色木棍的人。”
霍法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世界大战导致了各种社会秩序的崩坏,在这种情况下,麻瓜知道巫师的存在,实在不足为奇。
“我没有魔杖,但我确实是巫师。”他回答道。
“没有魔杖也是?”
船长有些狐疑。
“嗯哼。”霍法不置可否。
几个喝啤酒的水手抱起胳膊,面露好奇之色。
船长:“那请问,您能不能露一手给我们瞧瞧。”
霍法笑了笑:“我又不是变戏法的。”
“露一手嘛。”船长脸上带着期盼的神色。
旁边几个水手也纷纷附和,“让我们开开眼。”
“只是看一眼也不会损失什么。”
霍法只是微笑的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海洋上的夕阳,一动不动。
一番劝说无果之后,几个水手大概以为他是装神弄鬼,表情变得有些轻视,不想自讨没趣的水手纷纷离开了他。
只是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咦?”
其中一个喝啤酒的水手突然发现自己瓶中的啤酒倒不出来了。
他疑惑的举着瓶子在夕阳下一看,只见手里的玻璃酒瓶的口子不知为何像绳索一般缠了起来,一滴酒都流不出来。
但就在刚刚,酒瓶的瓶口还是正常的。
这事,所有拿着啤酒的水手都发现了这个问题,一个个大惊小怪的呼喊起来。
那个趴在栏杆上的灰发少年抬起一只手臂。
“开船最好不要喝酒,明白么?”
他们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七手八脚的丢掉手里拧巴的酒瓶,推推搡搡的后退。
终于,夕阳沉入海底,夜幕降临。
甲板上的那些孩子也玩累了,他们在克洛伊的招呼下,纷纷去甲板下层船舱里开始休息。
玛丽给霍法安排的房间还算舒适,房间内沉重的黄铜花盆种着绿色植物,瓷砖地像是磨旧的大理石棋盘。卷帘门如同鎏金铁笼,红木镶板散发出柠檬油和小雪茄的香味。
他躺进一张扶手椅,蓬松的纤维填充物与柔和的比利时地毯形成令人舒适的对比。
但他并没有被这温暖冲昏头脑,这艘船的目的地不是英国,他得想点办法让它转向才对。
正想着。门口传来敲门声,打开门,原来是克洛伊。
她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快乐,进门之后就开心的转着圈圈:“我有一个好主意,霍法。”
“什么?”
“等我们回了英国,我想在那里建立一座修道院,方便那群孩子在里面生活。”
“嗯。”
“我觉得,那个叫玛丽的女人,还是不错的。”克洛伊说道:“比我预想中的其实要好很多,今天她还陪我一起给孩子分发了食物。”
“嗯。”
“等我的修道院建好了,玛丽的话,我可以让她来做我的副手。”
“是么?”霍法笑了笑。
他没有告诉她其实玛丽的目标压根就不是英国。事实上,这艘船现在压根就不是再往英国跑。
克洛伊,“你呢?”
“我?”
“你有什么安排,等回了英国之后。”
问完之后等了半天,霍法吭哧瘪肚的憋出一句话,“再说吧。”
修女兴致勃勃的说道:
“要不等我修道院建成之后,你也过来怎么样,我可以开辟一个男修道院,请几个神父,可以手把手的教你关于基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