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当真,你和燕王的婚约,解,马上就解。
旁边的赵棣:
装得还真像,明明就不想解除婚约。
现在倒成了,他莫少珩一心想要解除婚约,是别人千阻万挠一样,看把他委屈得。
还有人对赵棣道,燕王,你赶紧去劝劝世子,莫要让他做傻事。
赵棣:
莫少珩做傻事?呵,看看他现在激动得,手都开心得哆嗦了,哪里像在做傻事的样子。
世子,你糊涂啊!有人已经在劝了。
这时,突然一声苍老古板的声音传来,何事在殿外喧哗?成何体统?
所有人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完了。
周正安也暗道了一声,完了,摊上大事了。
温守则环视了一圈,如同枯木树皮一样的面皮立即沉了下来,来人,众人殿外喧哗,皆按殿外失仪罪处。什么法不责众,无论官大的官小的,在他这里都没用,他活了一辈子,早已经到了不用看任何人脸色,礼教制度在,岂能叫人放肆。
且慢。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温守则的眉头皱了起来。
周围的人:
世子当真是猪油蒙了心,平时多聪明的人啊。
只见莫少珩走到温守则前,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温老大人来得正好,世人皆说温老大人是我北凉礼教的丰碑,是行走在我北凉的礼节和规矩。
莫少珩今日想请温老大人给评个理。
刚才御史大夫周大人说,我与燕王的婚约解不得,也无法可解,想让我当一辈子的光棍。
温老大人你说说,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落针可闻。
温守则都诡异地看向了莫少珩。
这孩子傻了?
他这到底是想当光棍还是不想当光棍?
找他评这理?
他虽然人老了,但事情看得明白得很。
但看得明白又如何,世上千万事,敢独行者,能有几人。
所以,别人不敢,他却是敢的。
温守则目光扫了一圈,不管此处有多少魑魅魍魉,不管你们打着什么心思,但
但,既然事情摆在了我面前,我今日就来说一说这礼仪论纲,正一正这世间的清源。
温守则的声音,让莫少珩的灵魂都震了一下。
或许这个老人的坚持,在莫少珩看来也有很多错误的地方,每一个时代的思想,道德等的评判标准都是不一样的。
但这样一个老人,正用他颤巍巍的身体,守卫着属于这个时代的正道。
无畏,无惧,正本清源。
消息也传到了圣人那里。
圣人都不由得站了起来,怎么就闹到了温守则面前去了?
来传信的宫人也无语得很,事情是这样的
圣人,你看现在怎么办?
圣人:
还能怎么办?先去看看情况。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北凉朝廷,如果要挑出来一个他最想杀的人,非温守则莫属。
但若是让他挑出一个他最不想杀之人,也非温守则莫属。
圣人到的时候,莫少珩正在那里一脸不可置信,所以,这婚约还还真无法可解了?
众人:
你要是不这么闹腾,这婚约自然是可以解的。
自己作死,怪得了谁?
现在只有两个办法,第一,让事情慢慢淡去,然后偷偷解除婚约,别再声张了。
第二,等温守则闭了眼,就没人再管这些事情了。
莫少珩有些气急败坏,温老大人,你对礼制解读得好像有点问题,我还想娶媳妇,我不想打单身
说话间,圣人已经让人将莫少珩以殿外失仪的罪名推出宫门了。
不想着温守则老糊涂点,尽快忘记了这事,居然还一个劲往对方身前凑。
还真打算被这婚约耽搁一辈子不成。
金殿外的一场闹剧,愣是让二十年前的一场乌龙婚约摆在了台面上,如同死灰复燃一般,消息向凉京传去。
而莫少珩,虽然落了个殿外失仪的罪名,但走路都欢快了一些,心里开心得冒泡。
意外之喜啊。
去了一趟乌衣巷,然后回了镇北王府。
得到消息的永安夫人,第一时间找了过来。
那周正安忒不是人,怎么能怎么能将事情闹到温守则那里去,这可如何是好?
本来我和天妃将解除婚约的日子都商量好了。
莫少珩:
赶紧道,可不是,要不我们趁消息还没有传开,赶紧将婚约给解除了,一不做二不休。
急不可耐。
永安夫人:这
有些不妥,事情正在风头上,我们这么做岂不是得直面温守则那老古板。
温守则这人,连圣人都拿他没办法,要真是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