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也活到头了。
正要说话,这时莫少珩开口了,你休息了这些时日,精神倒是养好了,不如我们来对对子如何?我出上句你对下句,大漠孤烟直
声音一出,南一脸色巨变,一双手使劲捂住耳朵。
他以前在皇宫的时候,也是个爱对对子的好少年,经常被教导他的先生夸奖,心气也是挺高的。
直到,这一路上他嫌沉闷,去找少师对对子。
他才知道被按在泥巴里面不停被碾压的虫子是什么感受
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对对子了。
莫少珩一笑,南一的性子本就是个没事都要惹点事情的惹祸精,但现在的情况特殊,得让他消停一点。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莫少珩眉头一皱。
外面赶马车的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商队的一个护卫犯了癫病,路被堵住了,估计得一会儿才能过得去。
车夫是临时雇的,这样也是最安全的。
透过帘子的缝隙,勉强能看到商队中有一护卫打扮的人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口有白沫。
这商队是他们跟随的商队,古时行路多盗匪,需要缴上一点银两跟随大的商队行走才安全。
南一眼睛一转,提起旁边一箱子,跳下了马车,冲那倒地的护卫就跑了过去,放开他,让我来。
反正这时候只要不和少师在马车上对对子,让他干什么都行。
声音怎么听怎么激动。
莫少珩也没阻止,因为换上了小道袍挽了个搞笑的道士稽,一路上消瘦了一圈的南一,连他都差点认不出来。
他们这马车跟了商队好几天,若一直呆在车上不露面,反惹人怀疑。
他有个男人
南一推开围观的人群挤了进去,将手上的木箱子打开,里面一条布袋上插着许多郎中用的银针。
他们这一路上躲避追杀,难免会受一些伤,这药箱倒是一直没有落下。
南一取出银针就要往那犯病的护卫身上招呼。
但他也不过十一二的少年,商队就算缺郎中也不敢让他胡来。
旁边,那犯病的护卫的同僚正要上前阻止,但却被他们护在中间的马车中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阻止了,且看着。
那人一愣。
马车内的人没再说话,倒是那赶马车的壮汉低声解释道,看那少年耳朵,他每次下针前耳朵都会微不可察的动一下,有会传音入秘的内家高手在指点他施针。
是凑巧,还是专门针对我们来的,且先看看。
说话间,南一已经在倒地的护卫嘴里塞了帕子,避免对方无意识的咬断了舌头,然后抬手在对方身上比划着插了好几针。
他觉得他适合当一个郎中,那该死的需要对对子的读书人让别人当去,反正少师的本职是个医生,也就是郎中的意思,他这个学生继承师业也是理所当然,虽然他也搞不懂,少师什么时候学过医?
少师身上就像充满了无尽的谜团一样。
几针下去,原本身体颤抖,脸色惨白的病人,表情居然开始放松,脸上也开始有了些血色。
引得一片诧异,癫病他们多少是知道的,根本没办法治,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发病的时间过去。
啧啧称奇。
南一收起小箱子就往回跑,他得去少师那里邀功。
进了马车,偷声道,少师,我和你商量个事,刚才我救了一个人,要不今天我们就不对对子了?
正说着,刚才犯病的护卫向这边走了过来,应该是专门过来道谢。
拱手,刚才多谢小郎中出手相救
话才说完,这时一阵风吹来,正好将马车的车帘吹开了一些。
还好南一手快,将吹起的车帘压了下去。
南一小道袍的袖子中,一把匕首落在了手掌上,身体成弓形,似要扑出马车。
却被莫少珩修长的手拉了回来。
摇了摇头。
这里是北凉,已经接近凉京,南离的追杀再猖狂,也不敢追到这里。
再说,他只需要隐藏身份三四天就够了,刚才帘子也不过是被风吹开一瞬,对方未必能看清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他离开北凉十年了,他的名字虽然恶臭得北凉人尽皆知,但能认出他相貌的怕是没有几人。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
莫少珩答了一句,本是借着贵方商队的方便一同上路,互相帮助亦是应该
客套了一番,那犯病的护卫这才离开。
护卫没事人一样走了回去,只是手心却冒出了冷汗。
走向中间的马车,靠近车窗,小声道,主子,莫少珩提前回来了,我无意间看到了他额间的凰印。
这世上,额间天生飞鸟图的,唯有他们北凉叛逆,镇北王府的小世子莫少珩,现如今正在逃亡中的南离少师。
莫少珩离开北凉十年,一个错别十年的陌生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