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大忌。”
“至于我和宁不为之间的恩怨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没必要让他掺和进来。”沈溪道:“褚礼当初一时冲动行事随难书尊者前往星落崖剿灭宁不为,斗法生死无定,是他技不如人,而我弟弟沈泽之事现在也已经查清,是他作恶在先咎由自取,于理我同宁不为本人并无恩怨,合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于情,他杀了我至亲之人,我碰上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在隐匿结界中的宁不为听完她的话,颇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结界外的桑云看着沈溪颇有些感慨,“临渊收了个好徒弟。”
难怪褚临渊这么放心打算将无时宗交到沈溪手里。
“桑师叔谬赞。”沈溪抬头看向峭壁某处,“多谢您替我找到褚信的藏身之处,还请您速速离开此处,免受波及。”
桑云点了点头,沈溪便御剑飞往了峭壁上邪气最浓郁的地方。
桑云这才转身看向身后。
宁不为知道早就被发现了,桑云或许看不见结界,但她心念一动便能知晓,这能力属实有些欺负人,便撤掉了结界显露出了身形。
仰灵竹躲在他身后警惕地看着桑云。
宁不为没打算跟她客套,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一直跟着我打算做什么?”
桑云拢袖道:“我一直跟着你?”
“论道山大会,玉泉村,现在又到了浮罗秘境。”宁不为眯起眼睛,“总不能都是巧合。”
桑云面不改色道:“我喜欢看热闹。”
宁不为:“…………”
“…………”桑云清了清嗓子,“你大可放心,不管是褚临渊明桑,还是裴和光,又或者是景和太尊,他们和你之间的事情我都不会插手。”
宁不为心念一转,“那你是在为了谁掺和进来?宁行远?”
“算是吧。”桑云道。
宁不为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复杂,“莫非传言是真的,你对宁行远一往情深?”
“……我还没疯。”桑云面色平静道:“要是能重来一遍,我连朋友都不会和他做,有多远跑多远。”
宁不为道:“看来你还挺清醒。”
“不清醒活不了这么久。”桑云缓缓道:“你只需要知道,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插手你做的任何事情,但同样,其他人做任何事情我也不会再插手。”
“那宁行远让你掺和进来作甚?”
“看。”
矗立在高空的峭壁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惨叫声此起彼伏,鬼气和邪气掺杂在一处,引来了滚滚黑雷。
仰灵竹抬头看了看,再回神,桑云已经不见了踪影。
“爹,她是和我们一伙的吗?”仰灵竹有点不放心地问:“会不会去通风报信?”
“我去拦下她!”崔元白的声音从紫炎刀中传来。
宁不为按住了紫炎刀,“不用管她,咱们又不是来为非作歹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峭壁上空传来巨响,旋即无数碎石滚滚而落,他带着仰灵竹踩着碎石御风而上,停在了一处洞口前。
沈溪从洞内飞身而出,御剑悬于半空,高声道:“褚信,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跟我回无时宗领罚!”
褚信的冷笑声从洞里传来:“沈溪,念在我师兄的情面上我不杀你,可若你再想逼,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沈溪还要再劝,却同时看见了站在洞口侧边的人,登时警惕地后退两步,“宁不为!?”
宁不为倒是很欣赏褚临渊的这个徒弟,冲她微微颔首,十分有礼貌,反倒让沈溪一头雾水,看他的目光像在看个疯子,警惕地又退后了三步。
宁不为抽了抽嘴角。
魔头有时候也很有礼貌的,真是大惊小怪。
“宁不为!”褚信嘶哑的声音愈发清晰,紧接着洞口便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年,他死死盯着宁不为,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缩头乌龟终于敢出来了!?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替师父和师弟报仇雪恨!”
旁边的沈溪皱了皱眉,“此事并非宁不为所做,褚信,你是不是被人误导了?”
“你闭嘴!”褚信怒吼了一声:“他绝对不会骗我的!宁不为,你为什么要杀我师父师弟!就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便要痛下杀手!?”
“我虽杀人无数,却也不是什么人都杀的。”宁不为很难将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人同之前临江城的那个鲜活的少年重合起来,有些惋惜地看着他,“杀你师父师弟的人是宁帆,背后主使是裴和光,误导你的人是谢酒,你若真想报仇,也该找对人。”
“一派胡言!谢酒绝对不可能骗我!”褚信握紧了手中的剑,眸中猩红炸开,“宁不为,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出手!”
宁不为却单手负于身后,轻飘飘地躲过了他的攻击,“我不会和你动手,冯子章呢?”
“呵。”褚信冷笑一声:“你要是不动手,我马上就让他死在你面前。”
他猛地向后一挥手,浓郁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