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书怡能接受吗?
就叶书怡之?前对自己妈妈的评论?来看,她显然很尊敬,也很爱自己的妈妈。
换言之?,她妈妈应该也是一位值得敬爱的人?。
但?如果?确实是这样?。
叶书怡昨天失魂落魄地回来是怎么回事?她回到那个家遭遇了?什么?
今天早上那些侮辱性的咒骂真的会来自一个疼爱女儿的妈妈之?口吗?
易浅脸颊贴在叶书怡发顶上,时不时轻蹭,一只手轻拍在她后背,思虑良久,还是决定询问她的意见?。
“书怡。”易浅轻喊她的名字。
“嗯。”叶书怡躺在她的怀里,舒适地闭着眼睛,好像一只趴在主人?怀里休息的猫咪,轻声的一个单音节好似猫咪哼哼,挠得易浅心?里痒痒的,想再听一遍。
于是,她再次轻唤:“书怡。”
“嗯。”依旧是猫咪哼哼般的回应。
“书怡。”
叶书怡闭着眼睛轻拍她的肚子,声线中含着明显被压制的笑意:“到底干嘛?”
易浅抓住她的手,拿到唇边轻吻了?一下,语调诚挚:“就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不真实。”
叶书怡抽回自己的手,在她的侧腰的软肉上捏了?一下,力道不重,但?也不轻,引得易浅轻“嘶”一声。
“现在真实了?吗?”叶书怡在她怀里抬起头,漆黑透亮的眸中盛满笑意。
易浅抓住她的手,紧握在手心?,以防自己的侧腰再遭殃,语调轻柔道:“嗯,真实了?。”
叶书怡满意地重新趴回她的肩颈处,依旧闭着眼睛,垂在叶书怡身?侧的手时紧时握,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易浅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思虑着如何打开话题。
“书怡。”
“阿浅。”
在某一刻,两人?突然同时出声,喊了?对方的名字。
听?到对方叫自己, 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又同时弯起?嘴角。
“你先说。”
“你先说。”
又非常默契地同时开口说出同样的话。
叶书怡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笑着重新躺回去?, 用后脑勺对着她?,语调轻浅:“你先说吧, 我听?着。”
气氛短暂地陷入沉寂, 一个在思?考如何开口, 一个等着另外一个开口。
但即使如此, 此刻的安宁,好像让未知的等待也变得极有趣味。
易浅微微皱眉, 犹疑再三?终于开口:“书怡, 你之前跟我提起?你妈妈, 用的都是就,让我觉得她?非常地励志美好, 但是,今天早上跟她?通完电话,好像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叶书怡闻言缓缓睁开眼睛, 但瞳孔里?没有任何波澜, 淡然道:“所以她?今天早上骂我什么了??”
虽然易浅没有明说,但叶书怡也大概能猜到对方说了?些什么, 毕竟这不是她?第一次忽略了?对方找她?要钱的信息或者电话。
只是上次她?并非主观故意?, 而是工作太忙一时没顾上。
她?永远都会记得, 她?当时忙完工作把?电话回拨过去?, 对方接通电话就开始破口大骂,连一点给她?解释的余地都没留。
当时她?被骂了?多久呢?
具体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个时间非常非常地漫长
她?当时愣了?很久,倒不是因为被骂,而是因为电话那头的女人,跟她?记忆里?的人相比,好似完全不是一个人。
直至对方停下来很久,她?也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努力上进,理智知性的母亲,突然好似变成了?一个泼妇。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呢,她?只觉这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打?得她?猝不及防。
但后来回过头想想,其实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在她?上大学的时,母亲就辞去?了?工作,大学时没再给过她?一次生活费,反而找她?要生活费,理由是很多大学生早早就可以自食其力,在校就开始创业,有自己的经济来源,她?养她?这么多年,也应该开始享福了?,理由凿凿。
在她?毕业之后,蓝叔叔也辞去?了?工作,每个月家里?的所有负担都由她?来提供,甚至还要负担刚上初中?的同母异父弟弟的上学费用。
而她?的父亲,自从法院把?她?判给母亲之际,就再也没管过她?,连一句问候都不曾有。
工作之后也是三?天两头就找她?要钱,幸运的是她?工作收入还可以,有能力满足对方的需求,不幸的,大概就是推迟了?她?发现母亲真面目的时间。
原来她?早就成了?家里?的提款机,只是自己没有发觉,或许并非她?没有意?识到,她?只是不想,不想失去?那记忆中?的母亲。
可是,无?论是何种?关系,若是仅仅由一方拼命维护,那这层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