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酒。
其实也不怪她,她真没正经招待过客人。
这个公寓除了自己,便只有陈安楠来过,他每次来都会给她收拾屋子,做事比保姆还细致。
陈安楠从小到大脾气都好,任她怎么欺负都不反抗,罗浅笑他肯定怀恨在心,所以才选择做牙医,成天拿着器具对病患的牙齿撒气。
他跟她一起长大,气质像弟弟,行为像哥哥,说实话,罗浅对他是有依赖的,因为他明知自己是个多坏的女人,依旧愿意陪伴她长大,这种感情,比亲情还来的珍贵。
大学毕业后,他陪着罗浅疯玩了两年,世界各地转了个圈,后来,他选择在德国一家出名的牙科医院就职,自己则回到a市,进了宋渊的律所。
现在想来,自己都好久没见过他了,也不知他现在好不好,能不能找着靠谱的洋妞。
男人回头见她在发愣,低唤了声:“罗浅?”
她晃过神来,“唔酒可以吗?”
“我开车。”
她想了想,倒了杯午夜特饮“凉白开”给他。
透明水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罗浅扭着小腰走到他跟前,本想坐到他身侧,结果小妖精眼珠子一转,又起了坏心思。
她的手摸上男人微微合拢的两腿,故意用气音说话,“把腿打开”
傅臻抬眼看她,见她笑的明眸皓齿,犹豫一秒,竟顺了她的意一点点张开腿。
结果小妖精潇洒转身,一屁股坐到他两腿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她家沙发很宽,质地松软如棉花,稍微凑近点,完全可以两人前后重迭在一起。
罗浅一点不扭捏,也不觉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亲密,在她看来,两人都肌肤相亲过这么多次,想怎么黏糊在一起,都是正常的。
这事跟感情无关,跟身体记忆有关。
她若无其事的打开投影,将刚看到一半的电影投射到幕布上,画面很快出现,伴着悠长细腻的音乐声,电影继续。
傅臻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看着眼前小女人纤细的背影,她两手托着下巴,看的十分专注。
他视线恍惚几秒,脑子突然放空,他不自禁的回想起大学时期的一些画面。
小他两个年级的罗浅跟他同上一节选修课,她迟到了,和善的教授让她唱一首歌才能进教室,她笑盈盈的表示接受。
夏日炎炎,她穿着性感的吊带短裤,咖啡色的长发勾在耳后,洒脱的接过教授手里的麦克风。
她咬字很有特色,尾音总会勾起一丝性感,声线温婉柔和,娓娓动听。
“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
清清楚楚的说你爱我
我看见你酷酷的笑容
也有腼腆的时候
夏天的风正暖暖吹过
穿过头发穿过耳朵
你和我的夏天
风轻轻说着”
那是他认识罗浅的第一个夏天,见她的第二面。
他记得那天气温燥热,连同他的心,一起被火热的炙烤着。
当时的傅臻,还是个被女生表白都会脸红的羞涩男生,那节选修课后来讲了些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全程眼神呆滞的盯着坐在第一排的女生身影。
她一定是个天生的妖精,要不然,他怎么会挪不开眼呢?
“傅臻。”女人头也没回的叫他。
他缓过神,坐直身体的同时,条件反射的扣住她的腰,前胸贴紧她的背,凑到她耳边低“恩”了声。
她冷不丁来一句,“你谈过恋爱吗?”
傅臻呼吸紧了紧,“怎么?”
她视线汇聚在屏幕上,狗血的爱情电影,男女主前期爱的死去活来,后面各种误会,就是不说清楚,最后到了生死离别时,又哭哭泣泣的互表真心。
“没。”
她歪着一边头,皱眉轻轻皱起,“我只是好奇,真正的恋爱是什么样子?”
小妖精扭过身子看他,亲密的鼻尖相贴,她疑惑的问:“抱在一起安静的看电影,兴致来了就做爱,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做很多无聊的事,是这样吗?”
男人眸光深沉的看着她,声音有些颤,“罗浅”
“算了。”
不等他开口说话,她转过身,继续刚才的姿势,“这么幼稚的问题,你还是不要回答了。”
傅臻默声片刻,突然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头埋在她发间,蹭她藏匿其中的小耳朵。
“为什么抗拒爱?”
她沉思半响,回答:“怕受伤。”
傅臻挑眉,一脸不相信,“你会怕这个?”
她摇了摇头,正儿八经的答,“我是怕别人受伤,情债太多,我付不起。”
“这是妖精尚存的人性吗?”
罗浅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话就知道在损她,她翻身爬上他的腿,霸道的低头咬住他的嘴唇。
小小软软的舌头跟着滑进去,男人喉头一滚,扣住她的后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