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的脸哭得白里透红,小嫩脸水灵灵怪可爱的,真跟他阎玫的儿子一样了。
阎玫觉得周斯年今晚上没跟来真是废了。
阎玫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蹲下,一旁是隔着玻璃窗的高楼大厦,夜色无边里虚拟天棚没有一丝星子的余影,空洞压抑。
“我保证,狂欢城不会有事。”阎玫抬起手,掌心拍了拍三一的脑门,“我保证。”
三一吸了吸鼻子,嘴抖了半天说不出话,他肩膀乱抖,头发原本是耷拉着的,被阎玫拍了一把,就立起来了,又变成活泼的有点立起来的太阳花似的黄锅盖。
他本来想对阎玫说一句好话,谁知道鼻子太灵了,当阎玫把手拍在他脑门,掌心那分明已经清洗过,正常人不可能闻到味道或是看到什么液体的样子了,偏偏三一不是个正常人,眼神和嗅觉锐利要命。
他直接一句“卧槽”出了嘴。
“老大!你该不是是撸过吧!”
阎玫眼皮睁大,咬紧牙关,脑袋里一根线断了。
三一没有察觉到危险,他还在自言自语“不对,这个味道不像啊,更像是从别人嘴边蹭下来的,可是从别人嘴边蹭下来,不就是那个人给你做了那个口那个啥交嘛……嘶,不对啊,为啥只做了这个,不该做全套吗?而且为啥你不在家待着,大半夜一个人来训练场啊?无家可归一样,啧啧啧,为啥啊?”
“啊!该不会!”三一悟了,他一手握拳敲在自己脑袋瓜,然后贱兮兮弯起眼,比可达鸭的小儿子还贱地嘿嘿嘿站起来,对阎玫说:“爸爸,你该不会技术不好被妈妈赶出来——”
三一话还没贱完。
“卧槽闭嘴啊啊啊啊!”阎玫一记上勾拳把人打飞,他站起来,单手捂住脸,捂住脸了也没藏住脸颊上难得浮现的红森晚整理,红得堪比个炮仗,可阎玫也自封为最帅炮仗,他嘀咕道:“我才不是被赶出来的,我是——”
自己跑出来的。
?
阎玫:?
话要这么说,不是更怪?
于是他闭了嘴。
“哎呦你脸红啦?”三一躺地上,眼冒金星,他一语惊醒梦中人,“爸爸,你嘴上一直说不在乎他,只是利用他,可是身体分明不是嘛。”
“你该不是真陷进去了吧?”三一翻了个白眼。
“哈?”阎玫仰起下巴,他站在三一边上,高大的躯体跟座山一样威胁着三一,他死死盯住三一,“我他妈喜欢你都不喜欢他。”
三一:哈?
“那种心机深,狠毒冷漠,还喜欢勾引人,那种oga,哪里好了?他给我口,那种事我怎么会高兴?我怎么会喜欢!!!我才不会!”阎玫微微喘息。
要不是因为击毙权,他自始至终,根本不会接近观慈音。
“可你在脸红啊……老大……爸——”三一还想再哔哔几句,阎玫骤然蹲下,他一把揪住三一的衣领,三一的小脖子跟面条一样被阎玫晃了晃。
阎玫的鲨鱼齿露出来,似笑非笑,电光火石噼里啪啦地哗啦啦一秒后,阎玫拿额头哐地一声撞上三一的额头。
两个人同时瘫地上。
都晕了。
用额头将对方撞晕从而达到强行闭麦保留尊严,此乃阎玫的必杀技之一。
——
第二天一早。
观音城的那批被阎玫训练精锐部队都被送到观音城边境进行防守,今天来的只有阎玫手底下特战队。
和观慈音。
观慈音今天没有工作,他昨晚回到阎玫的房间想去捡自己的蓝袍子,结果发现阎玫不见了,窗户还开着。
他知道阎玫去了训练场。
他今早来的时候,门外的机械兵知道他是家属就没阻拦,一路畅通无阻,走到二楼的一间房间外,观慈音看到大门开着,房间里很热闹,几个alpha围在一起嘻嘻哈哈。
“他们脑门怎么都红了啊哈哈哈哈哈!!!”
“俩人该不会昨晚打架到最后拿脑门撞对方吧?”
“还没醒哈哈哈哈哈!”
观慈音没有得到允许没有进入房间。
他站在门外,礼貌地看了一眼。
看到这些alpha们围着倒在地上像睡着了的阎玫,和一个黄头发的少年,观慈音有点脸盲,不太记得这人是谁了,印象里好像是阎玫的部下。
一个黑皮女人和一个戴着眼镜的白皮男人在这些alpha里格外突出,他们手里都拿着照相机,咔嚓咔嚓对着地上的阎玫和黄毛少年拍。
黑皮女人束了低马尾,穿的无袖黑背心,她单手拿着相机,给地上的阎玫拍照,“诶,好,对,就这个姿势,完成了!狂欢城城主小儿子跟狂欢城前首富的小儿子的艳照,拍好了。”
“周斯年,我看看你拍的。”黑皮女人仰高脖子,看身边那个白皮男人的,“咦哟,你怎么只拍三一啊。”
周斯年:……
周斯年正想难得的说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