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他?叔父那般用来平衡朝政的棋子,而是真正的执棋人。
宴请宾客那天,楚凌难得多喝了几杯酒。
姜芜眼瞅着他?没平日里清醒了,趁着这机会抱着楚凌的手撒娇:“夫君,我们再要个孩子,好不好?”
这念头姜芜生?了好久了。
跟那个梦已经?没有关系了,她真的更想要一个女儿。
“不行。”刚才还看着有几分醉意的人,这会儿就像是突然清醒过来,目光清明,拒绝得也毫无回?旋余地。
姜芜瞪他?:“我们讲讲道理,为什么不行?”
只是要第二个孩子而已,很过分吗?
男人于是当真跟她讲道理。
“楚烨才多大,你当他?娘还没当明白呢,就要生?第二个,你有信心吗?再说疏忽他?了怎么办?生?孩子那么痛,你还想再经?历一次吗?”至少楚凌是不想经?历了,他?停顿片刻,又缓和下来语气,“至少也等楚烨再长大一些?。”
姜芜想了半天,发现?一句也反驳不了,气焰是一点点下去了,但那念头可是完全没有消减。
“我就是想要个女儿。儿子哪有女儿贴心,你们这种臭男人是不会懂女人的心情的。”
说着,她生?无可恋般倒在床上,往那边滚一圈,又往回?滚一圈,如此来来回?回?。
嘴里继续嘟囔着:“我不管,不管不管。”
楚凌站在床边,眼里尽是宠溺,低沉的语气里带着无奈:“不是你说讲道理吗?怎么还耍起了无赖?”
反驯服(八)
念茵是在阳春三月出生的。
姜芜对这个孩子的到来充满欣喜。
她有疼爱自己的夫君,有乖巧可爱的儿子,如今又有了心心念念的女?儿,人生恍惚已经没有憾事。
女?儿的名字,她是一本本地翻找诗词歌赋来寻的。
她翻的时候,楚凌就坐在一边,一开始只是看着,后来见姜芜两侧的发丝垂下?来了,便动手给她捋一捋。
女?人还在为?名字苦苦思索没理他,楚凌垂下?来的手,又落在了她的腰间。
那里刚生完孩子,还有些许肉感?。
跟以前那样不盈一握的感?觉有些区别,若说有什么是一样的,大概就是他的迷恋没有丝毫的减轻。
那是完全不能容他视而不见的迷恋,所以楚凌如今也不会隐藏自己的感?情。
他的头埋在姜芜的肩上,女?人身上带着淡淡的奶香味,让他总是想起最初之始的那个夜晚,山洞里萦绕着的让他心猿意马的味道。
“哎呀,你别老是跟我靠这么近,”姜芜实在是被他搅和?得不能忽视了,拿开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也别打?扰我,我忙着呢。”
说完又回头看他:“你最近好像很闲啊?”
“陪你怎么能叫闲呢?”
姜芜好笑地把他靠近的脸推开了,她的夫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是越来越肉麻了。
她又翻了两页书,没翻出来心仪的,有些烦了,啪得一声合上了。
楚凌看她沉思的面?容,眼里带着笑意,用刚刚被姜芜推开的手,想去蹭一蹭那肉嘟嘟的脸颊。
最初的时候,他沉溺于与姜芜的床笫之欢,所以那时候的他大概也没想到,如今任何的肌肤之亲,都?会让他迷恋不已。
爱不释手。
“要不就叫明珠吧。”
姜芜的话,让楚凌动作微微一顿,但?他恢复得很快,没有让女?人察觉到异常。
“为?什么?”他问。
姜芜想得很简单:“因为?她是我的掌上明珠,我觉着,只有这样,才能体现我对她的爱。”
“就只是这样吗?”楚凌问。
姜芜觉着他问得有些奇怪,不然呢,还能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看着她浑然不知的脸,楚凌明白?了,她只是单纯喜欢这个名字,而不是还残留着什么样的记忆。看来无论是不是失去记忆,人的思维,总是大差不差的。
他不说话,姜芜还以为?他是不满意,转过身体贴过去,这会儿也不见刚刚的嫌弃了:“你觉得怎么样?”
她的手环住了楚凌的脖子。
两人的脸正对着,楚凌微微转开了一些,跟她错开了视线。
“有待商榷。”是很勉强的语气。
姜芜用双手将他的脸又挪回来了:“我们讲讲道理嘛。”
楚凌一听?她的“讲道理”,淡淡挑了挑眉。
“明珠这个寓意不是挺好的嘛?”
楚凌的嘴微微张开,还没发出声音,就被姜芜用唇堵住了。这“讲道理”的方?式,让他无奈又好笑。
姜芜毫无章法地一通乱啃后,才离开了一些。
“该我说了。女?儿族谱上的名字是你爹起的,那小名我来起,不是很公平吗?”
说完还是不给楚凌说话的机会,又堵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