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有真的亲下去。
“亲我。”他?低沉的声音,继续命令。
金丝笼(二)
明明唇都已经几乎要贴在一起了,他却在?这样说。
姜芜视线斜着向下,避免了与他的对视。
禁锢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动了动,仿佛在?无声地催促。
也不是没?有亲过,姜芜近乎于自暴自弃地想着,她闭着眼睛,将唇贴了上去。
腰间的那?只手又?用了用力,仿佛是在?不满意。
光是这样碰着他的嘴唇,姜芜都忍着想要咬下去的冲动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她气得就想直接离开,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还是忍耐着伸出舌。
对方的牙关早就已经打开了,在?两个舌尖刚刚触碰到?之时?,便马上席卷着共舞。
楚凌在?最?初之使糟糕的吻技如今已经是万分娴熟,他从之前就觉得跟姜芜这件事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了,但多数都是他主导的,当?主动的那?个人变成?姜芜时?,一种莫名的兴奋在?身体里窜动。
有些喘不过来气的姜芜想要撤回,却被?男人追着再次亲过来,这次换了阵地,男人的攻势也愈发凶猛。
姜芜的眼睛不自觉地开始泛起泪花,她睁开了眼睛,在?一瞬间的清明中?,对上了男人依旧冷静的面容和灼热的目光,下一刻,又?被?泪花模糊了视线。
两人的呼吸都渐渐粗重起来,姜芜是因?为喘不过气憋的,她甚至已经开始挣扎着想要让男人放开。
楚凌终于在?她脸颊通红之时?放开,他看着拼命喘息的人,眼中?欲念更深。
他在?想,原来这种事,还可以更加快乐。
姜芜还在?平复着呼吸,椅子上的人却突然起身,当?然是抱着她一起的,姜芜没?有防备地被?抱起,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了楚凌胸前的衣角。
男人看了一眼,嘴角弯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姜芜的手又?很快松开了,她原以为是终于要去床上了,心下松了口气,比起这些乱七八糟的把式,还不如直接一点。
却不想男人要去的地方,就并不是床上,而是铜镜那?边。
姜芜脸色又?是一僵。
男人径直将她带到?铜镜前后,将她放到?了桌边,没?什么耐心地一把将桌上给女人准备的胭脂水粉都拂到?了地上。
“大人……”姜芜这会儿是真?的恐惧盖过了厌恶。
楚凌只当?她是心疼那?些东西?:“不要紧,明日再备。”
说着抓住她的腿让她整个坐到?了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吻也随之跟了过来。
姜芜气得想哭,如今这男人不仅仅安于床上,算是最?后的优点也没?了。
只有楚凌是真?的乐在?其中?,那?种脑子成?为一团浆糊中?的感觉再次袭来时?,他看向了镜子里纠缠的两人,梦境成?了现实,他还是取代了那?个人的位置。
难怪这样更有趣味,清楚地看见两人是如何结合,要比先前更来得血脉偾张。
他忍不住亲了亲身下女人的嘴角,就是……太爱哭了。
几日后,下人来说外面有人求见。
彼时?姜芜正怏怏地躺在?阁楼上的窗前摇椅上。
窗外郁郁葱葱,除了茂密的树枝,还能看到?花园里锦簇的花团。她却只是盯着自己正前方看。
说是看,不如说是放空。
楚凌这几日变了很多,原本最?初几日,姜芜还觉得这三个月忍忍就能过去了。
可是现在?,他来这里的次数,明显增多了。每次来,都会要求自己主动亲吻他,甚至花样也是百出。
男人摆着一张再严肃板正不过的脸,却又?做着极尽下流之事。
姜芜开始忧心自己能不能熬过这三月。
然后下人便来说,国公府姑娘求见。
她愣了愣,之前国公府姑娘来,都是直接大摇大摆进来的,这次却特意还要来通报一声,想来是楚凌特意交代过了。
姜芜一听到?国公府的人就头疼,自然是想都不想地就说了不见。
等下人领了命正要离开的时?候,她又?突然叫住了。
“哪个姑娘?”
“是楚嫣姑娘。”那?下人以往也是在?国公府待过的人,怕姜芜不知排行,特意说了名字。
听到?这名字,姜芜的目光终于从前方收了回来。
她可算是想起了当?日被?自己丢下的人,对了,也不知她后面怎么想的,虽然不知道楚嫣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姜芜还是让人将她请进来。
她也从摇椅上起了身。
不多时?,下人就领着楚嫣来了阁楼。
两人的视线对上,楚嫣眼里是既惊讶,又?“果然如此”的神情?。
“天啊,还真?的是你?”
姜芜想着上次把她丢下的事情?,面上也有几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