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从不摆官架子,我们才能随意说。”
小姑娘像是稍稍放下了心,又问了一句:“这里是哪里?”
那大夫也就跟她讲解了起来。
姜芜回去的时候,明珠果然正哭着?。
她从医馆回来的,于是一边洗手一边问:“醒了很久了吗?”
“刚醒没多久,醒了不见您就哭着?呢。”下人回她。
“她就是依赖我。”姜芜说这个的时候,心里还挺美?的,等进?去一看?,睡醒的女?娃还在嚎啕大哭。
“明珠,看?看?娘亲来了。”姜芜心疼地将孩子抱起后,刚刚还在啼哭不止的孩子,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气息,果真停止了哭泣。
只是那眼眶还红红的,看?着?好不可怜。
姜芜心疼得不行,从下人手里接过手帕,将孩子脸上的眼泪给擦干净了,猜着?她饿了,便给她喂奶。
被母亲抱着?又有了吃的的小家伙心满意足地吧唧着?嘴,看?得姜芜满眼笑意。
给孩子取名明珠的时候,读书人孩子她爹还小小地反对了一下,列出一堆从诗词歌赋里找出的名字。
那姜芜可不管,说要叫明珠就叫明珠。
她是母亲,最后当然是顺着?她的意见了。
姜芜从第一眼见到这孩子,就有一种强烈的宿命感,说来也奇怪,怀着?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确切的感想,一触碰到那小手,汹涌的母爱就开始泛滥了。
她的爱就这么一点,只想都给她的明珠,哪怕再生个孩子分走?都不可以。
其实姜芜有时候甚至会害怕,害怕万一真的再来个小子,有一天会在她不知不觉之间?,就变成了母亲这个样?子。
儿子才是天。
那她哪舍得让明珠受这委屈。
还好孩子的爹并?不在意这些,不像那些迂腐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酸书生。
她自己精心挑选的夫婿,到底是不一样?的。
姜芜正想着?,就听见外面传来梁谦的声音。
明珠已经?吃饱了,姜芜将她放在了摇篮里,刚整理了一下自己稍稍凌乱的衣物,梁谦就进?来了。
“娘子。”他唤娘子的时候,从来都是带着?几分笑意。
姜芜回头看?他,男人上扬的嘴角让他的爱意不加掩饰地传达过来,他径直坐到了姜芜的身边,与她紧紧贴着?:“明珠醒着?呢?”
问的是明珠,眼睛却是在看?自己的娘子。
姜芜稳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倒也不浓,梁谦的酒量差,要是喝得多了,就不是现?在这样?只是微醺的状态了:“嗯。”
梁谦又拉过她的手:“娘子辛苦了。”
他每日?回来都要这么说的,因?为觉着?自己在外面太忙,没能顾好家里。姜芜却是不怎么在意的。
“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县里的王员外设宴,我陪着?喝了两杯就找借口离开了。”
明珠在摇篮里咯咯地笑着?冲他伸手,闺女?也就他每日?刚回来这一会儿稀罕一下。
梁谦怕自己身上的酒味薰着?她,便没有回应,只是慢慢摇着?摇椅逗她。
姜芜倒是从他刚刚那么说了后就有些担心:“不是还有州府下来的人吗?你能这样?偷溜?让人有意见了怎么办?”
毕竟他好歹是这里的县令。
梁谦是不好意思说那些人玩的都是些什么,那场面,他是待不下去的。
“没事,师爷在那呢,这还不知道什么时辰能结束,我想回来看?看?你和孩子。”
姜芜被他说得笑了。
梁谦除了让自己当地百姓安居乐业以外好像没什么升官的志向,姜芜也没有。
她觉着?一家人这样?平平淡淡就挺好的。
而且梁谦的政绩还不错,人家倒也不至于会因?为这点事情就使绊子,于是也不再纠结这件事,转而跟他说起了其他。
“哎你知道吗?”她想起那医馆的小姑娘,“咱们救的那姑娘,居然没有记忆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病人呢。”
听说她失忆了,梁谦也有些惊讶:“什么都忘记了吗?名字、家里的人一个也想不起来吗?”
姜芜摇头:“她才醒来呢,我还没细问,不过看?样?子是都记不得了。”
梁谦若有所思:“那我回头去打听打听,若真是哪家的千金走?丢了,该有风声才不是。”
“那可不一定,”姜芜不这么想,“你看?她还是男子装扮,也有可能是自己从家里跑出来的,这种事,大户人家可不一定会声张,你还是暗里打听。”